这个章厉行是哪不对呢，就这么记恨上穆怀周，好歹还是拿了一大笔赔偿款吧，穆怀周本就不知这人是谁。

        方慈拍了拍他的：夏老师，你现在是教导主任了。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啊！夏如是红着脸喊。

        ？

        夏如是一阵无语，过了半响，又突然说：你本不会驱鬼。

        联想到苟杰在被警察审问时，一口咬定自己是为了给好兄弟出气，从楼上丢下了那只章厉行楼时被摔飞出去的鞋，想着不把穆怀周砸出个好歹，也要让他看到那只鞋吓得魂飞魄散，谁知穆怀周本就不记得有这号人物。

        他知方慈会先去穆怀周的公司一趟，然后再去她打算去的地方。

        方慈几乎笑出声。

        爱不释手地拿着这个红色小本本，啵地亲了一大口，然后从沙发上起来，转着圈跑进卧室，把它放进了自己床的抽屉里。

        方慈这才看向他，总是一副雾蒙蒙无辜的小鹿眼，这会儿带上了一分严肃，居然让她想到了高中时总是抓她翘课的教导主任。

        方慈说，她至少要连续一周过来欣赏章厉行的死状。

        如果出现意外呢？夏如是的声音格外的认真，他拉住方慈的手臂，试图让她看向自己。

        穆怀周啊穆怀周！不枉我差点豁了命救了你啊！

        嘭得一声，夏如是看向方慈的目光被关上的大门阻隔。

        这时的她拿着刚到手的新的房产证，斜躺在沙发上，眼睛弯得像月牙一般。

        他只得再重复一遍：你不会驱鬼，你不怕丢了命？

那天穆怀周如此清晰地看到了章厉行的脸，结合被警方带走的苟杰，很容易就查到了苟杰的好哥们章文洲，正是章厉行的儿子。

        手下的人向来行动迅速，很快就将一年前章厉行自杀的情况都整理给了他。

        她会到公司对面的咖啡店，点一份抹茶慕斯，一边吃，一边等着12点，看那个既没有成功杀了穆怀周，也没有摆脱自己循环的可怜鬼，每天的正午从楼一跃而下，一声闷响砸在地上，一只脚上的鞋被摔得飞出去，被砸得扁了一半，一边抽搐一边从口中吐出破碎的内脏，然后再缓缓地消失，日复一日。

        方慈都没抬，声音中依然还带着些雀跃，她还沉浸在多了一套房的喜悦中：富贵险中求嘛！

        对我好应该的，想对我好的人能从我家门口排队到法国，给他机会对我好那是他的荣幸。方慈大言不惭地说。

        穆怀周皱着眉看完了这堆资料，不由得在心中发出疑问：这谁啊这是！

        今天才是第四天。

        她的脸上挂着招牌的笑容，眼睛弯得像一轮圆月，边的小梨涡忽隐忽现，就这样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方慈心情好得很。

        不等夏如是再次追问，方慈调笑：怎么？这么关心我，也爱上我了？

        方慈笑得有些太大声。

        方慈跟夏如是讲的时候，啧啧啧地砸着嘴。

        方慈懒得理会，她轻快地打开衣柜门，在镜子前转着圈，试着穆怀周最近给她新买的衣服，然后拎起包包，跑到门口，将白皙的小脚伸进细跟的鞋中，只留下一句：我出去约会咯~就关上了门。

        啥？只顾着低盘点自己资产的方慈并没有听清夏如是在说什么。

        高中生好像就是喜欢什么兄弟义气，虽然明眼一看就是有章文洲教唆的原因，苟杰才会去吓唬穆怀周，但他咬死了说是一人事一人当，警察都听笑了。最后还是穆怀周打了招呼说不想追究，最后苟杰被行政拘留了十五天，学校给了他一个大分，章文洲倒是轻轻松松把自己摘了出去。

        穆怀周倒是真的对你好的，我对他有些改观了。想到那天在办公室里，穆怀周面对那种可怕又诡异的场景，居然始终想到的都是如何护住方慈，夏如是这样对方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