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他明明是在受她牵制,他却总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是在报复她,是在维护自己,是在争取属于自己的利益,是在为了报复她而下的铺垫,他以为他为这段关系保密,是在维护自己的名声与清白。
她由始至终都是清醒的,即便他努力维护着关系不暴,甚至在大二那年为了更好地保密,而透支了工资去买房,可她却一直在让生活回归正轨的打算!
她不仅背着他相亲,甚至在看到他和别的女人纠缠时也没什么脾气,估计她甚至巴不得他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这样她就可以毫无愧疚的把生活调回正轨。
摸黑找到的消毒酒也不知是否过期,打开瓶盖是呛鼻的味,伤口被酒浇上去泛起白色的泡沫,直到整瓶消毒酒全耗尽,陈束才草草往口贴了个伤口贴。
他立在黑暗中解开衣扣,干涸的血将衬衫禁锢在他上,他没用多大力气,就将衬衫从上撕离开来,丝丝拉拉的疼,将他的思绪抽回现实。
因为他现在已经开始浑发热了,不过他并不想去医院,他是破伤风还是伤口发炎,他都懒得理会,他现在只想洗完澡蒙睡一觉,如果就这么烧死了,也算是省心。
可直到后来,他才知,这些都是他欺骗自己的借口,他其实是把知更当成了私家珍藏,他怕他好不容易不择手段侵占到手的宝贝,一旦暴于世就会弃他而去,因为她从不臣服于任何事物,她只遵从自己的内心,而他在听见她说的所谓的秘密情人时,就知,不将关系公布于世便是她留在他边的底线。
虽然他今晚说了如你所愿,但跟望比起来,食言本不算什么。
最起码这样他就不用为了知更而发疯发狂,否则他不知明早醒来他会出什么疯狂举动。
酒浸泡开干涸的血迹,全顺着腹肌间的沟壑渗进腰里,漉漉的质感让陈束觉得难受极了,于是三两步去了浴室,在花洒下用凉水把自己冲洗得一干二净,要不是伤口了简单的消毒理,还贴了防水的伤口贴,他这么一洗,估计八成是见不到明早的太阳了。
四年前她提分手那次,他就已经放弃了一次尊严,如今,他好不容易气了一回,可心却疼得像被刀割一样,衬得口的那点痛是那么的微不足。
而今事实证明,一旦他公开关系,她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他,就像从不曾喜欢过他一样,把感情斩断的一干二净,所以她到底是不曾喜欢过他的,她只是沉浸在肉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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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是这世上最失败的复仇者了,规划好的复仇计划一件都没有执行,每天沉溺在温柔乡里,不知自己的分量到底有多重,如今只轻轻踩了一下她的底线,就被毫不留情的丢掉了,而他的底线,却为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沉内陷。
但实际上,他是潜意识里想要把她一直留在边,只是他一直在蒙骗自己罢了。
意为了她而背负乱的罪名。
所以啊,其实这段关系里,从到尾就只有他怕别人会窥视争夺他的珍宝,而她,压就从未把他当作宝贝,甚至从不把他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