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气都一会儿有,一会儿断。
他闭着眼,沾着血的发被泪水洗涮。
崔禾舒拿起那盘装满了的盘子放到一边,然后将他抱在怀里,被去除四肢的男人起码轻了三十公斤,哪怕崔禾舒的力气不大单手搂着也轻轻松松。
就像在抱等玩熊。
短时间内大量失血让顾谦摸起来冰凉,人类的雄通常在失去超过百分之三十血的时候就会非常危险。
顾谦在笑起来的时候,前面的眼角往下弯,后面的眼尾往上翘;苦恼的时候它们会微微眯起来;惊讶的时候会睁大,难得出一分总藏在眼里的瞳孔,眼角还是尖尖的。
现在他的眼睛快要闭上了。
睫低低地垂着。
崔禾舒让顾谦背靠一个纯白的子,子下面还有圆盘作底,细的工和风格与之前的工作台完全不同,像是一个展示用。
嗯他发出一声轻哼,看着下腹伸进去的手不断搅动,找寻着什么。
破开的只是一个小口子,却从里面出红白黄的一堆东西,乱糟糟的,好像很久不曾整理过的衣橱,一开门衣服全都砰地出来。
子脂肪内脏都有,黏在一起,挤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崔禾舒凭着手感找到了藏得不深的膀胱,一把握住然后将它拉出来,掐断了输,也可能在混乱中把输也搞断了。
总之一块小小的圆东西混在血里面看不出样子,崔禾舒拿着手术刀一点点把顾谦的膀胱和生系统一起割下来,确保它们没有被破坏。
这些东西有的是有钱人想要买,她对脏兮兮的位没有偏好,尝试过一次觉得口感和橡一样,但架不住有人喜欢。
对崔禾舒来说正好,反正没有餐厅收的话还得交给组织理,到时候又是一笔手续费。
解开了口球的顾谦垂着脑袋,歪在肩膀上,安安静静的,好像在聚会神地学习整个过程。
他看起来还是那么美。
骨被掀开,脑子不知去,属于它的旧址现在被黏糊的白色废霸占了,它们有些溅出来落在顾谦的眼角和额。
没有了四肢也就没有了多余的顾虑,增加了不少轻盈感。卸下的白修长的整齐地排在一旁,它们都被得很干净。
原本应该是一个雄最重要的地方着碎掉的看不清颜色的东西,和豆腐差不多,不过多了些曲折可能是被崔禾舒不小心碎的人脑(她痛恨自己的笨手笨脚)阴这些则通通不见了。
它们去哪儿了?谁知,也许不久之后能出现在某些人昂贵得可以抵一个月伙食费的餐盘上。
顾谦的脸上没有血迹,算不上白净,也能看出是整理过的,金色的耳坠沾上了灰,从鼻子里出一行半白的,估计是从上漏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