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交易照常。】

        个人资料那栏更新为非男了

        他下台了。崔禾舒默默地提醒。

        网上的资料有时没有看到本人来得全面，比起可以虚构和夸大的东西，崔禾舒更相信自己的能力。

        但是，但是！

        当然可以！这个我擅长。叫家长嘛，就是在输的人丑态尽出、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叫来对方的女男朋友，狠点的会给正式伴侣打电话。

        程年干脆眼睛一闭，屏蔽耳边乱糟糟的声音，深呼几个来回，随即掏出手机发挥自己客服多日的熟练话术，啪啪地打字。

        我好久都没和别人聊得这么开心了，程年揽着上一刻还是陌生人的肩膀，亲昵地像是她十几年老友，刚才我和朋友玩了个游戏，他输了要被叫家长，但是我不想让他知是我打的，不然之后他又要闹脾气了。

        气氛都已经烘托到那个地步了，她们都没有爱！跟着她们回家的程年趴在窗台，深刻怀疑李子琼是冷感。

        榨干组员的最后一滴价值，可能就是她的人生宗旨吧。不过吵架的时候还是别提这些了，有损气势。

        随着一声音量不同寻常的欢呼后，舞池中心的圆台上出现了披着白色羽外套的顾谦，他享受着台下人们的拥，和年龄不符的是他一如高中生样肆意的张扬。

        你和我说有什么用，廉辛站在她对面冷漠地双手抱，有这个需求早点和上面提，现在来后炮。面子上是一如既往的强势，实际内心却附和着刚来不久的不靠谱新人，按照她们老大的吝啬程度，要求她花钱买设备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

        怎么可能？本来想这么说的程年，第一次对自己转速过快的大脑感到不满，她推算了一下时间，发现那晚因为吃得太多实在没撑住，不到一点就睡死了过去。

        喂，你好你是程年将联系人的页面展示给她，李子吗，抱歉顾谦现在喝得有点多了，我看到你是他的紧急联系人，是吗？

        什么？！等等，这么直接会不会不太好？！这是满脸不理解的廉辛和呆滞的崔禾舒。

        最坏的结果是客退单，然后背地里开始宣传她们的垃圾服务，从而影响组织的整业绩，没有收入来源每天只能吃咸菜，老大还要把她们三个都暴揍一顿。来自崔禾舒的悲观幻想。

        我和客摊牌了。程年平静地像在说她早上在路边看见一株野花。

        对方很快进入了正在输入中的状态，另外的两个人也紧张地凑过来，盯着那一个小小的屏幕。

        备注是李子的女人，本名李子琼，现在是在特定人群里颇有名气的新生代家，自小成绩优异，无不良嗜好，和货物的关系大概是青梅竹，将据手机号检索到的信息分享给程年，崔禾舒就等着她本人来了。

        三人屏息等待着，气泡框很快弹出。

        程年不在意地站起：再让他上去就行了。

        嘟嘟

        作为及时行乐派，行事作风全凭喜好的程年无法想象世界上还有那种克制守己的存在，所以她擅自认为两人之后的日子里也不可能有什么更深刻的接。

        这这这它它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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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在人群后排，亲眼目睹舞台上李子琼当面扇了顾谦一巴掌又亲上去灌酒的行为，程年认定今晚就是危险期，只要自己能够及时阻止就能确保货物的完整度。

        程年来回地踱步，柔的地毯并没有安抚她烦躁的心情：所以为什么就不能点最新的设备啊！实时警报和自动识别可疑词汇的监听之类的！这样在睡着的时候也可以把她叫醒啊，总不可能为了监视一个奇怪的男人每天都不睡觉吧！程年趁着为自己失误辩护的同时，说出了不满已久的恶劣工作环境和简陋仪。

        崔禾舒照例来和同伴互通信息确保同步更新，她看着程年某次拍下的视频录像，血倒，发都要全起立，激动地大叫着。

        目标确定后，之后的事情就是调查和制定计划。

        结束通话后，顺来的属于顾谦的手机原封不动地回到了它该待的地方。

崔禾舒自顾自和上级汇报进度，随着她们一杯一杯酒下肚，程年似乎以及完全忘记自己还在工作中的事实。

        事实证明，有时候意外来的速度就像龙卷风，把所有得意洋洋的人的发型成鸡窝。

        廉辛摆出怀疑的样子：你在干嘛？

        程年不明所以：咋了？，她绕过崔禾舒的肩膀，看向她膝盖上的画面，男人依旧还是那天晚上的样子，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要说的话，可能是颓废气场变得健康起来了？

        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她将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电话号码输进年轻女人的手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