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票。
埃斯黛拉注视着镜中的自己,第一次,用看待货品的眼光去看这青春的肉至少她该给自己估个价钱,不是吗?
因为她的父亲,她比她的母亲更白,但肌肤仍然是如油般细腻光洁的蜜色,几乎毫无瑕疵,这是第一点。她不算纤细也不算丰腴,匀称但并不高挑,不好不坏。
目光向下,埃斯黛拉捧住了她的双。粉色的挤在她的指间,她的双手本盖不住丰满的肉。
可以抬高一些价格了。她自嘲地想。女的女儿,连子和屁都是色情的细且薄的腰正好可以方便男人在她时牢牢掐住又是能提价的地方。
继承自她母亲的黑发。她拽了拽仍然的发丝,目光回到脸上。还有柔和,但某些地方又异常冷峻的轮廓也许这就是玛利亚在她上看到的她父亲的影子。
她算美吗?当然。但是她的美量化成价格之后卖得到五千朗克吗?埃斯黛拉想发问。
她又凑近了一些,近到能看清脸颊上细的绒。
玛利亚唯一一次夸赞过的她上她父亲的遗留就是这双眼睛。
形状更像是她的,很像花;和她一样,眼窝不算深,睫长,眼偏薄。唯独颜色是那个男人的颜色蓝中透紫,瑰丽而又古怪的,紫水仙的颜色。
这双眼睛能让巴德曼夫人把她的价格开到五千朗克吗?
也许吧。她想。
埃斯黛拉后退一步,低下,看向双之间。
终于,迟来的耻辱感在她的目光落在光的阴阜上的那一刻猛地冲下来,一瞬间洗刷了她的全。
埃斯黛拉突然很想笑,又突然很想吐。
这才是决定五千朗克的关键她的生,她的阴,她的小,她的。
只要它吃下男人的阴,榨出男人的,讨好他们、献媚于他们,她就能继续上学、毕业、考律师执照、成为律师,逃出这里逃出她的命运。
如果她还是女的话是不是连奖学金都不需要了?埃斯黛拉讽刺地想。珍贵的贞洁、昂贵的贞洁多么可惜,她仍然担心她卖不到五千朗克。
只需要五千朗克。
玛利亚能不能想到她的肉毒素、金酒、丝内衣和高跟鞋让她的女儿和她十八岁时一样找上了巴德曼夫人?
她恐怕早有预料。
想到这里,埃斯黛拉不禁笑出了声。
好了。她移开了视线,笑声变得苦涩。再怎么想也没有任何办法她必须要那五千朗克。
窗外仍在下雨,天气预报员播报时称阴雨天气还将持续一周。
埃斯黛拉套上一件满是破的旧T恤,从床底下找出了一个饼干盒。
她打开,铁锈味和香的甜味混杂在一起,变成了近似熟透的水果快要腐烂时那甜腻糜烂的香气,直冲她的鼻腔。
巴德曼夫人的名片就躺在饼干盒里面。
两年前,她刚收到圣都大学法学院录取信的那个夏天,偶然过来拜访玛利亚的巴德曼夫人在临走时将这张卡片到了她的领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