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一边翻了下书的封面,正要从里面找些什么话题,却见第一页的标题方正严肃地映入眼帘人类社会学。
他也没有欺负我。温之晓害怕凭自己一己之力把主线剧情给作没了,拍拍两个人的手,你们幼不幼稚,为这点小事吵架,先吃饭行不行,食堂都没人了。
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温之晓。温之晓比划了几下,也不程朝河看不看得懂,他叫明入深,不过你可以叫他阳阳,叫我水水,这是小名。
绷带被狠狠一掷,连原本完好的内芯也被迫咕噜噜出,一览无遗,全军覆没。
没意思啊。温之晓语气轻快,来找你玩,下午不是要测吗,你引向上能不能行?
明入深当然在她后面,他的惊讶快要溢出来,但并没有多说什么,谨慎的观察了一下程朝河的表情,就坐在了他旁边。
好吧好吧。他认命似的,眼角垂下,对不起,昨天话说得重了。
她热情地介绍名字,一边朝明入深使眼色,见他装傻,忍不住暗地踢了他一脚,力不大,明入深却作地痛呼一声,皱起脸。
程朝河赌气似的扒饭动作停下来,反正他一口都没吃到嘴里,但他看明入深的表情煞有其事,嘴角似乎想扬起,又憋回去:没听见。
程朝河看她熟稔地坐在自己面前,他一直是一个人,没有朋友。
程朝河瞥她一眼,不太和善的眼神,却乖乖听话,他没必要闹太僵。
你又一次因为她跟我对立了。温、之、晓。
故事本该没有后续,如果不是第二天中午,温之晓主动抱着餐盘来找程朝河的话,她跟昨天简直是两个模样。
我我没有敌意。程朝河非常困惑,他的思考都不再捷,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我,我什么都没有。
明入深仰了下,竖着眉,一脸防备地打量他,重重哼了声:我不知为什么,但你绝对有敌意,你讨厌水水无所谓,但你不能伤害她。
温之晓笑了几声,看见程朝河桌子上的书,惊叹:我想起你来了,你是不是总是吃饭最慢的那个,我还听他们说呢,连吃饭都要看书的家伙。
他怀里的兔子似乎很难受,明入深抓了两把,说了句好好休息,便跑出去找医生去,显然,他并没有打算跟程朝河有别的发展,他连名字都没告诉他。
至少,还不到时候。
沉默良久的人缓慢捡起来:真有意思。
程朝河拿筷子戳米饭,饭粒黏在一起,白糯糯的小团子。
程朝河发出鼻音来,不理他。
不对,这不对。
还行,可以用力。
我知,我只是提前警告你。
撒旦之子就是撒旦之子,记忆都没了还要坚持不懈地研究人类的弱点,简直是写好了的命运。
又一次。
打扰了。
水水没有招惹你,所以你也别招惹我。
你伤好点了吗?
明入深深口气,大声喊:我说对不起!
闹哄哄的食堂都似静了一瞬,明入深脸颊涨红,恨不得把埋进饭里去:但你就是不能欺负水水。
但,不该这样。
你们什么意思?
程朝河半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盯着房门,灯光亮得刺眼,半卷绷带随便放在医用托盘上,重心不稳,出一圈长长的纱。
程朝河略略歪,他对明入深的反应表现出了一种迟钝的茫然,他眼神在门上一掠而过,又回到像在保护自己所有物的男孩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