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长长的裙裾迎风飞扬,仿佛一只翩翩飞起的白蝴蝶。
春非羽也觉得又热,又饿,又累。
她鼻发酸,热泪瞬间盈满眼眶。
赶紧走,再呆下去本上仙就要控制自己吃饭的手了!
你侬我侬的两人也一起扭看了过来。
可你看着,简长山看着,简长水看着,还有这么仆人看着,女儿的痴情人设不能倒啊!
简长山心疼:非羽,你再多吃一些。
一路上随便简长山与简长水如何要与春非羽攀谈。
三人坐着客船悠悠地去了,还在船上随便用了一餐简陋的午饭。
她一直趴在窗口,试图找到茶店。
这白裙少女,不是白清禾又是谁?
这俊朗男人,不是简长天是谁?
春非羽都秉持着沉默是金的箴言,将失魂落魄四个字拿得死死的。
不过立就切换自如地换上职业微笑:小姐,您是要买茶吗?
不会的!春非羽截断他的话,一字一句:长天哥哥不会有事的,他不会丢下我的。
白清禾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震惊与错愕,连手帕都忘了捡。
眼睛都看花了,当然,也有可能是饿的。
等到了码,才开了金口:这是去哪儿?
是啊,是啊,大哥怎么会有事?大哥福大命大,看面相就是长命百岁的!简长水急忙打圆场。
她记得女和男主堂弟是去喝茶,才遇上了在帮工的女主和失忆男主,而且那茶店旁边,好像就是女主姑妈开的小旅馆,可又不好直接要求去喝茶。
眼见那手帕就要落到了简长天的俊脸上,春非羽跑到跟前,气吁吁:长天哥哥!
恋恋不舍地最后看了一眼那些早点,春非羽决绝地站起来:走吧。
想了想,换了说辞问:司机大哥,可以先绕着小岛随意转转,叫我们先熟悉一下吗?
去一个小海岛。简长水介绍:二哥准备把那个海岛买下来,那儿的旅游业刚刚发展起来,游客也不多,不会拥挤,还有很多好吃的,散心刚刚好。
她挽上春非羽的胳膊,把她推进饭厅:非羽姐快吃早饭,吃饱了,我们才好出去。
罢了罢了,不找了!
女儿能把这一桌子早点都吃完。
这是春非羽自出家门来说过最长的一句话了,简长山和简长水哪有不应的理?
山穷水复疑无路,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一声喊,手帕掉在地上。
便连忙拿起纸巾捂着嘴,眼泛泪光,反胃恶心状:呕不行,妈妈,我真的吃不了。
而她边有个高大的俊朗男人,穿着简单的格子衫休闲,一手拿着砖,一手拿着泥刷,也不知在砌些什么
春非羽觉得自己此时非常入戏。
停车,停车!春非羽下了车就往茶摊那去,不顾脚下穿着八厘米的细细高跟鞋跑了起来:简长长天哥哥!
那少女见没有客人,笑盈盈地和他说了两句话,又踮起脚尖,从口袋拿出手帕作势要给他汗,俨然一堆贫穷却又恩爱的小情侣
春非羽丝毫不受晕船的影响,还假装敌不过另外俩人的劝说,多吃了一些,等上了岛,就有直接来接他们去大酒店的观光车。
春非羽说:好吧,我们还是先回酒
简长水咋:非羽姐,你这没开始吃呢!
果然是去女主家的小海岛,世界线稳稳的。
长天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知不知我在等你回来?你知不知伯父伯母有多担心?春非羽不看她,满眼都是看着简长天,看他额上还缠着一圈雪白的纱布,忙伸手去碰:你黑了,瘦了,还有这额,是怎么了?
然而简长天退后一步:这位小姐,你认错人了。
刚说完,她就远远看到路边支起了一个茶摊子,遮阳伞下,穿白裙子的长发少女正在叫卖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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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妈妈,女儿吃得下。
可看了半天,连个茶的影儿都没看到。
严厉如春母也看不下去了:乖女儿,就算妈妈求你,再吃两口吧。
春非羽坐在餐桌前,早餐一口没动,只喝了两口牛:我吃饱了。
会没事的,你别担心,子要紧。即便堂哥真的我也会替他照顾
简长水坐了许久的船,本无心观赏小岛上的宜人景色,憋了不到十分钟就开始抱怨:非羽姐?你不觉得热吗?不觉得累吗?不觉得饿吗?要不咱们还是先回酒店,歇一歇再出来玩呗?
妈妈,我吃不下。春非羽接过吐司,勉强啃完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