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席地而坐,她啃着手里微凉的汉堡,看曾公子用叉子叉着手里的鸡米花送入口中,同时跟她小声抱怨着,「袋袋,这个好油腻,你们和明扬在大学的时候,都只吃这个的吗?」
曾公子驱车带她去了片夜晚的花田,花田很大,游人很多,有人在野餐,有人在夜钓,也有一家人带着还不睡觉的夜猫子宝宝来欣赏花花草草。
后来她从毯子里伸出胳膊,将他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望着漆黑的帐篷,心乱如麻。
「才凌晨三点半,我也有些困了,就当赔偿我让你靠了半夜,也陪我睡会儿吧。」
于是不一会儿,他们面前出现了一帐篷,一鱼竿,和一个熏着艾草的香炉。
「今天本来想带你去山里钓鱼的,」他对她解释着,「结果被事情耽搁了,袋袋,不如来夜钓吧。」
她茫然地瞪大了眼睛,只出个的样子有点呆萌。曾公子立在她耳边轻轻蛊惑,「嘘,不要动。」然后将她整个人抱入帐篷,自己也钻了进去。
然后等待鱼上钩的时间便有些枯燥无聊,她熬过了第一条和第二条,却再也架不住第三条了。曾公子在她上裹了条毯子,在她耳边诱惑,睡吧,我会给明扬打电话,让他明早过来烤鱼。后来她好像和他说了什么,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她好像跟他说,不行,不能睡,还没有卸妆。
于是在她看到驾驶座上的人双眸微微眯了一下,一言不发地开车上路后,一颗心顿时跌入了海底。
她回也不是,比这个还难吃的也有很多。不知这句话哪里愉悦了曾公子,让他开心得了她的发。
「醒了吗?先不要动。」曾公子说罢,将收回来的鱼扔到一旁的桶里,扶她坐正,然后起来活动了下手脚,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他们将车停下,曾公子冲她神秘地笑了笑,然后从后备箱拿出一堆大包小包让她抱着,差点压得她直不起腰来,接着他们选了块靠水的清净无人将毯子铺开,东西扔下, 去一古色古香的铺子里买了驱蚊的艾草又复返。她站在一旁,看曾公子在明亮的月光下一件一件组装着手里的东西,显而易见的技艺娴熟。
可惜她会不到曾公子的视角,夜色下,一只眼睛红红的小兔子坐在他的车里,对他说,她想要卡丘的小玩,本来只有她的朋友才能送给她的。
她一路都在反省自己,其实他们下午的时候还喝了下午茶,本没有多饿,何况,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就必须要一起吃饭了呢?
实在太晚了,她太久没有出门,这是唯一一件她来之前就想好的事情,她一时实在没有更好的想法。
说罢,原本就紧贴着她的人一手揽过她,也贴在了她虫的一侧,很快传来了浅浅的呼声。
后来曾公子让她在车里等着,她便拘谨地等着,他去而复返,将手里拎着的东西全都递给她,包括一对刚出炉的新鲜小玩。
她在天边有一丝破晓时梦醒,有凉风过,让她又往旁边缩了缩,突然觉得哪里不妥,才发现自己像条虫一般,东倒西歪的,半个子都靠在曾公子的怀里,而对方正用那只还需要搂着她的手固定鱼竿,再用另一只手收线,也不知一晚上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瞬间觉得,自己一整晚走错了许多步,而这个提议是这其中最差的一步,什么卡丘,她明明将自己隐藏得那么深那么好,早就发誓不再外,怎么那么深刻的誓言,这么快就不作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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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透着隐隐的兴奋,原来这样温而从容的人,也孩子气的一面。
下的青草地绵绵的,她在梦里胡乱蹭着边的热源,企图寻找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然后那个热源很识趣地自己靠了过来,盖出她有些发冷的肩膀,将她的全上下都裹得十分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