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这个理。
因为是水泥地面,晚上拖了关门睡觉也不好干,所以秦繁只暂时简单地清扫了一下。
那个房间狭小又简陋,还没有窗,一进去就得开灯。
秦繁跟在秦简边,问:那姐姐上现在还有多少钱?
铺好床铺的秦简,按下嵌在床墙上的吊扇开关,等了得有一分钟,那吊扇才慢悠悠地转起来,所幸转起来之后风速还算可以,倒也让打扫了半天卫生,浑是汗的两个人凉爽了不少。
秦繁出院的第一晚,秦简没有领他回家,而是拖着两个偌大的行李箱,带他去了三十元一晚的小旅馆。
秦简反手握住秦繁的手,语气透着凉。
秦简点了下,发传
两个人仔仔细细地打扫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就连吊在屋的吊扇都踩着椅子了个一干二净。
秦简抬望了望墙四裂的屋,上边吊着个扇翼生锈的吊扇,扇翼与扇翼之间还扯丝挂绺地缠着蛛丝,简直烂的不能再烂。
两个人站着了会儿风,彻底消了汗后,秦简从两个行李箱里分别拿了她和秦繁的衣服,以及洗漱用品。
先交了一半的房租后,秦简又讨要了两个塑料盆和两块抹布,然后就带着秦繁接了水回房间打扫卫生。
他盯着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的两个人无声笑了笑,然后伸手轻轻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转蹲在秦怀宇的病床前,小声哽咽:爸,我跟姐姐都希望你跟妈能快点好起来,以后无论怎么样,我们一家四口共同承担,而且我和姐姐都相信,那些苦难迟早都会过去的,只要人活着就都还有希望,所以你和妈一定要赶快好起来,赶快出院。否则他和秦简还要背负一大笔高昂的医疗费。
大概还剩三万多,我之前拿了几个妈妈的名牌包出来卖,这些钱大概能到他们出院。秦简说话不疾不徐,淡定得就像在说别人家的事。
到这,这个房间才算是勉强能住人了。
秦繁站在两张病床尾端,分别盯着他们看了半天,然后悄无声息地走到两张病床中间,为他们分别掖了掖被子。
之后秦简还把床上发黄发的床单被褥撤了下来,让秦繁叠好了交给前台。
嗯,趁封门前溜回去偷偷带出来的,还带了爸妈的,不过那些现在都寄存在一个小店里,等他们出院了再去取吧。秦简边说边示意秦繁跟她走。
秦繁扭看向秦简,那姐姐想好要什么暑假工了吗?
途中他的手指曾重重划过他们的脖颈,但他们居然都没有醒。
只是他没想到,秦简为了省钱,竟只要了一个房间。
因为偷偷吐过,所以秦繁出院要比秦怀宇和方竹媛出的早。
秦简也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小旅馆,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适应的样子,而是带着秦繁找到了店主,直接跟店主讨价还价,最终以四百元一个月的价格把那个房间月租了下来。
他早就听说家里的固定资产已经被法拍抵债了,所以并不惊讶秦简会带他来这种地方住。
秦繁用拇指抚了一下秦怀宇的手背,去那两滴泪,指腹上的意令他作呕,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轻轻叹了口气,便起离开了病房。
他去的时候他们都是睡着的,各自的手背上插着针,脸上罩着氧气罩,脸色都一样的灰败难看。
秦繁说完,有两滴泪自他脸上过,落在秦怀宇的手背上,然后他便看到心电监护上的数字又上涨了不少。
房间里靠墙摆了一张一米五的行军床,然后床边余了将近一米的地界,床摆了个挂衣架,剩下的地界就只能供两个人活动更衣。
等他从前台回来时,秦简已经干净了床,在往上铺之前她在医院陪床时买的被褥。
姐姐,这是你从家里带出来的吗?秦繁看着那两个疑似百宝箱,又被秦简重新锁好进床底的行李箱问。
不过摆在病床边的两台心电监护不会说谎,那上面的心数字分别从65,62飞速涨到了75,78。
那样子看起来就算被人掐死,他们也毫无反抗挣扎的能力。
走,去洗澡,一会儿回来睡觉。秦简递给秦繁一瓶沐浴,洗膏,一个牙刷盒,以及一套夏装。
打开灯后,昏黄的灯光衬得墙微微泛黄,上面还有形迹可疑呈状的干涸水迹,整个空间都散发着微弱的霉臭味,让人闻了就皱眉。
出院之前,他曾单独去看过秦怀宇和方竹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