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还是把粥喝了再去睡吧,不然饿着上床睡觉不好。
不过经过长期的治疗和严格的家长控后,他上了初中后就确实很少犯病了。
吐过之后,秦繁才勉强觉得舒服了一些,不过他倒是真的困了,强撑着洗了把脸,漱了下口,便折返回床上昏睡过去。
是的,没错。
他转离开的步伐也很稳健,可等到彻底离开父母的视线范围后,他立三步并作两步,捷快速又轻巧的,两个台阶两个台阶地往楼上跑。
他坐在餐桌前没动,但放下碗筷的双手却开始不安地在桌面上扣动着,隐匿在餐桌下的双也不自觉地抖动起来,鞋跟发出哒哒哒的点地声。
这导致秦繁只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他扶在饭碗上的左手也不自觉地敲击起碗来。
这米汤喝进嘴里没有丝毫的米香味儿,只泛着甜到发苦的涩味,秦繁喝完放下空碗,眉拧得更紧了。
秦怀宇嗯了一声,没有问他有没有持续服药,也没有提出让他去医院干预治疗,更没有提出要惩罚他,而是反常地说:把粥喝了就去睡觉吧。
但即便这样,他也一直是害怕秦怀宇的,虽然他从不觉得自己多动算是什么大病。
秦繁看着碗里泛着油花的米汤愣了愣神,随后便觉得有些反胃:妈,我有点困,想去睡觉。
家里住的是别墅,他的卧室在二楼,是个套房,里边有独立的卫浴。
他是用指腹敲的,没有任何声音,但还是引起了方竹媛的注意。
而这一觉,差点就让他溘然长逝。
不过他从小被秦怀宇责罚怕了,他不敢忤逆他,所以他说他是犯病那他就是犯病了,可能是最近中考的气氛太紧张,所以犯病了。
挲了两下,他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秦怀宇,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夹起碗中的青菜品尝起来。
方竹媛说完叹了口气,然后也不问秦繁愿不愿意,就直接往他装过菜的空碗里舀了两勺米汤:不爱吃妈炒的菜就多喝点米粥吧,是你爱喝的甜粥,这个应该不难喝。
否则,他一定会被秦怀宇更加严厉的责罚。
期间在书房远程监视他的秦怀宇若是发现他动了,就会来到地下室,用一把特制的小牛鞭抽打他的后背,一直抽打到他的后背开肉绽为止。
虽然他偶尔还会因为别人小小的招惹,控制不住发火,和人打架,不过好在这并没影响到他的学习成绩。
一种是在他打架后,把他关在黑暗的地下室,跪在指压板上面思过。
稳稳,你怎么回事?又犯病了是不是?一直沉默的秦怀宇突然出声问。
在喝下那碗飘着油花的米汤后,他的胃里几乎立刻就开始排山倒海,他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急速往卧室赶,生怕再晚一步自己就会吐在外边。
秦繁闻言回过神似的停下所有动作,有些害怕地抬望向坐在自己对面的秦怀宇。
秦繁的言下之意是不想再吃饭了,可方竹媛却像听不出来似的。
对他来说,这只是气氛环境造成的影响,就像是猎物看到提枪的猎人,会不自觉地发抖。
秦繁看了眼碗里本称不上是粥的米汤,眉一拧,端起碗将米汤一饮而尽。
而他今天这样纯粹是因为家里的气氛太压抑,在这样的气氛下,他格外容易思想走私,坐立不安,所以才会不自觉了些小动作,但是他并不认为自己这是犯病了。
方竹媛说着自己夹了一筷子青菜尝了尝,尝完她眉一皱,:李妈家中有事请了长假,我就想着自己练练厨艺,毕竟总是吃外卖也不健康,要是早知我会把晚餐成这样,还不如点外卖回来吃。
一种是在他上课乱动影响到课堂纪律,被老师告状后,把他关在地下室里,让他坐在椅子上,对着监控,维持一小时的端坐姿势不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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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菜被方竹媛炒得甜辣甜辣的,一点咸味儿都没有,细品还透了一丝苦,估计是她误把白糖当盐用了。
我吃好了,您们慢用,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秦家孩子该有的礼数秦繁一点不落,起后还把椅子无声归位到餐桌下。
方竹媛临到嘴边的路字被她改成床字,听得秦繁发麻。
上初中之前,他曾无数次经历这样的责罚,直到小学毕业,他报考了必须住校的湖源中学才逃过继续被责罚的命运。
怎么了稳稳?是不好吃吗?
是考试太累了吧,哎,活着就是很累的,睡着了就不累了。
他从小就有多动症,从他记事以来父母就没少为他这个病心,甚至为了能让他稳一点,就连他的小名都被改唤作稳稳。
每次他犯病秦怀宇都会责罚他,而且责罚他的手段还不止一种。
其实这在他看来不是什么大病,无非就是注意力难以长期集中,静思考时会不自觉一些肢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