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坚持要把季度总结报告完,坚决不能让大钊那个狗东西给看扁了。
陆深抬手看表:时间是不是快到了?
当陆深推开观察室那扇宅门时,宜真正试图用牙签把眼撑起来,红彤彤的眼睛迟钝地转过脸去,陆深神清气爽渊渟岳峙跟她的油满面憔悴的萎靡不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一刻她恨不得钻进地藏起来。
大钊打了个哈欠:差不多吧。
陆深把愤怒狼狈坚称要告警局的陈金水放走,回来的路上特意从物证科那边绕过一脚,小赵刚好出弄咖啡,门里闪过宜真对着电脑青白的面孔。
苦哈哈地支支吾吾地,可怜巴巴地往大钊看去:副队,您看我能走了吗?
陆深这才挥手,背对着宜真:小孔先回去休息。
小赵哎呀哎呀地叹气:本来昨晚和宜真加班就能完成的,可是宜真被副队叫去了,这会儿还没从观察室里出来呢,您知我们手里堆着好多报告,哪一份不着急?人手又不敢够...
宜真眼角因为困顿不已产生的生理盐水:没有没有,这都是我该的,您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
快来学学上眼药
眉一锁质问小赵:她怎么还在?
小赵早守在门口,哎哟哎哟地叫:我的小祖宗哦,怎么这幅样子?累坏了吧?你先回宿舍去睡会儿。
眼见就要吵起来,陆深猛地拍桌:都给我闭嘴!孔宜真你要是不困,就去报告!
宜真握住他的手,终于感受到人间最后一丝温情,泪眼汪汪地:小赵,还是你最好。
宜真又反应了一会儿,才知小孔是叫自己,就要走,可想到一晚上的怨气,总要给大钊上点眼药才行。
陆深脚步一顿,没跟她讲话,反而是一脚朝大钊的屁上踹过去。
大钊虎目一瞪,捞起袖子:你说什么屁话?感情叫你值个班就委屈你了?
机灵鬼小赵嘿嘿地挠:陆队,这会儿没她真不行啊,报告不搞完,怎么跟您交代?您又怎么跟上面交代?
宜真撅着嘴慢吞吞地回到办公室,刚才陆深那一嗓子,彻底把她吼醒了,心里酸酸的,报复大钊的快感也不复存在。
次日陆深一到办公室,物证科的小赵便过来打小报告了。办公室里打小报告还得讲究技巧,小赵苦笑:陆队,您要的那个报告能不能明天再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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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深翻着卷宗,连都没抬:明天?明天就要上交市局,你说行不行。
大钊噗通一声到地上,刚要破口大骂,一见是队长,立刻偃旗息鼓,笑眯眯地爬起来:深哥来了。
真,晚上还叫她值夜,他自己在旁边的折叠床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