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重拾了心情,决定去一趟驿站。亲手写了些问候和祝福的话,加急送了出去。
若是他真死了,对元家是一种困扰,对她的任务也是。
他当然知。她敛了神色,将帘子全放下后把信拆开。
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了。
这时,只听吱呀一声,主屋的门被推开了。一人影斜倚着门框,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赶车的车夫和随行的婢女侍卫都不见了,空的院子里只有她一人。入目是大片大片的朱红色罂粟花,比血色又多了分媚,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宛如情人的抚。花圃中的其他花大多枯败,唯有这片红肆意生长。
今日是皇家家宴,他们下午便要进去拜会后娘娘和各路亲王。她要代表元家去拜访一些交好的皇族,只得与夏子启先分开,约好了晚宴碰面。
奇怪,怎么没听到阿筝的声音。她眯着眼睛撩开帘子,随后发麻,立即清醒了过来。
她急忙奔向最近的门,可惜,似乎是从外锁住了。
这里不是皇。
这下,应该暂时稳住他了罢。
好久不见,我的鸾儿。
好是好了,但是也好过了。她别过微微推拒,王爷,贵妃还让你提前去看看她,迟到了不好。
稍稍松了口气的她,倒有些困倦起来。赶往皇的路上便靠着塌闭目养神。
无意得蹭着她,夫人难还不知我好没好?
又是一阵耳鬓厮磨,不过到底是没有按着她再来一次。
元殊。
鸾儿,为何至今一句话都不肯带给我?若是你忘了与我的承诺,我即便死,也不会饶过你们元家。
鸾儿,近日可安好?
这院落她没有任何印象,但隔的墙她不可能忘太子府!
主子,今儿早上收到元殊寄给您的信,也不知怎么就寄到元家来了,难他不知您嫁到七王府了?
见夏子启的车走远了,她的贴侍女阿筝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
北疆战事稳定,不出一年,我便能得胜归来。只是每夜都能梦到你,醒来却无你半点消息的日子,太过难熬。
她穿一袭素锦装,外披水蓝色轻纱,微风过,轻纱飞舞,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颜色清贵典雅,最重要的是不会抢了后妃嫔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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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信纸作一团,双手有些发颤。她的无视,竟得驯养好的狼犬出爪牙了。她回想起他持剑保护她杀出重围的模样,心像是被揪住了一般,又立即强迫自己忽视。
我之前寄给你的信都石沉大海,想必是被某人截了吧。我只能赌你中秋会回元府,直接将信寄到了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