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似于家的温度,让罗桑乾心生眷恋。只是这点眷恋,在随后几日周怀璧的若即若离中消失殆尽。
血迹,周怀璧将手指轻轻伸进去探了下,确认里面受伤了。
周怀璧不怕他和别的女人接。有接才会有比较,有比较才会知晓不同。得到得越轻易,新鲜感消失得越快,而越有落差,才越让人着迷。
周怀璧从不恐惧意外的降临,她坚信车到山前必有路,没有路,她就造一条路出来。她有摔倒的勇气,也有站起来的决心。
装厚重,八月的天热得她快窒息,而罗桑乾仗着南阳受皇帝的,连面子工程都不愿。罗桑乾如此行径,要么是不怕死,要么是他本没有死的概念。
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才过去几年?汤绥春风得意,楚睿却一朝势去,再无翻可能。
罗桑乾误以为她在向自己告白,哂笑一声,不以为然。
皇帝还没到,夫妻俩跟着引路太监找到席位。座位略微靠后,离主位较远。甫一落座,周怀璧便注意到坐在他们斜对面,与他们相隔一条过的清俊少年阿绥。
不排除罗桑乾蠢钝找不出不同,或者找出来却刻意忽略的可能,届时周怀璧自有一套应对方案。
战功赫赫的小汤将军,无数女子的梦中情郎。昔年楚睿得势,给人揍个半死赶出长安城,在寻花楼大摆筵席庆祝,买了十石银丝炭,填满温酒的火炉。
察觉边人走神,罗桑乾也朝少年瞥了一眼。待辨认出那少年是谁,罗桑乾的嘴角浮现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微凉的指节上她的脸颊,喜欢他?
语罢,哄堂大笑,一时风光无两。
虽然罗桑乾心中难免失落,但他想要,温柔乡多如牛。这个不如意自有下一个,他的心素来只向自己,不为任何女人停留。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周怀璧甜甜地笑了起来,转看向他的眼睛,问句偏以陈述句的语气说出来:不喜欢他,只喜欢你?
堂下众人一呼百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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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面如秋月,目若朗星,穿着天青色武将官服,往那儿淡然一坐,自成一风景。不怪寥寥两面,周怀璧就能记住他的名字,实在是他的容貌过于出色。
再见罗桑乾是在中秋,周怀璧着繁复的装登上进赴宴的车。看见坐在车里的罗桑乾穿清爽的便装,周怀璧默了一瞬。
某种程度上,没心没肺也算是罗桑乾的优点。小别胜新婚,进的一路,罗桑乾的枕在周怀璧的大上就没离开过。
罗桑乾还记得,楚睿坐在堂上指着沸的水,张狂高喊:汤,了吗?
即便如此,周怀璧也没有一句怪罪埋怨罗桑乾的话。在罗桑乾抱她在怀里时,周怀璧主动揽着他肩膀,像哄小孩儿一样顺抚他的发。
罗桑乾要得到什么东西很容易,在周怀璧这里拿不到就会去别找补。罗桑乾长住寻花楼,周怀璧又回到一个人吃吃喝喝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