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的周怀璧思考着恰当的措辞。
虽然有故意逗弄他的成分在,但是她要穿好这套足有七层的柿色罗裙,就要先全脱下来,再从衣服堆里一件件抽出来,慢条斯理地穿好。
周怀璧:怪我。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
阿绥坐在房梁上俯瞰灵动的少女,由情浇灌,生长出美丽又脆弱的花朵。像被雨水淋透明翅膀的灵坠落尘世,楚楚可怜;又像误闯人家的林间小鹿,纯粹天真。
周怀璧似笑非笑地乜他一眼:好看吗?
阿绥眼神受伤,跟着往前进了一步,玉儿
家人。她是我的家人。说到这里,阿绥突然沉默下来。
两个人第一次见面,阿绥的迷惑行为令周怀璧有些摸不着脑。再见面,周怀璧清晰地感受到阿绥在演戏,并且被他那种生呆滞的表演尬到手脚蜷缩,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周怀璧默了默,抬手住衣边,从亵衣到外氅一齐脱下,只留下肚兜和亵,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
除夕快乐,宝贝们!
玉儿。我跟她很像吗?周怀璧提醒他。
听到少女的呼唤,阿绥一跃而下,脚尖轻轻落地,无声无响,玉儿我才离开了多久,你便将我连同你我的情分尽数抛下,你怎能如此对我?
嗯?阿绥还在回想刚刚目睹的春色,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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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你不是她。短暂的停顿如同书写者迟疑的笔锋,郁的哀伤滴落在纸面,顺着纸张的纹路蜿蜒弥漫,在一呼一之间变浅。
可是我太想她了。
嗯,很像。其实一点儿也不。玉儿是他从前养的一只小绵羊,生命力顽强得很。
把我当替?
我长得很像她?
阿绥走到周怀璧边,拉开凳子坐下,盯着周怀璧的脸,目光热切,我心悦你,想见你,听说你来了,所以我来了。
那我们先来谈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系好最后一带子,周怀璧施施然坐下,翻过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
相似的经历容易使人产生共情。周怀璧垂眼,内心森严的垒微微松动,为他话语里这一霎的真诚,为她灵魂深怀念的人。
空气安静得像巨轮沉没以后的海平面,房间里只剩周怀璧穿衣服的窸窣声在盘旋。周怀璧直觉有什么不同。但她没问,放任目的不纯的某人自由发挥。
似被眼前女子在外的大片白的肌肤灼红了眼,阿绥立刻背过去,耳发热,语无次地歉:对对对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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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完没了了?
阿绥目瞪口呆,酝酿好的台词都从脑海里吓跑了。
阿绥偷偷往后瞄了一眼,了嘴,见插针:我能经常来找你吗?我相信,一定是上天给予我们的特别的缘分,才让我在竹林遇见了你,对你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