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千漉也在女孩扬起书的同时看清了封面,是一本有关播音主持的书。
他们走得慢,每一步都沉重。
陶千漉打小就是文艺积极分子,活跃在各种各样的娱乐活动中,而朱则是陶千漉小学文娱活动的指导教师 。在小学期间举办的大大小小的活动里,陶千漉担任最多的角色就是主持人,而开启她主持路的启蒙老师就是朱,同样陶千漉也是当时朱最重的学生,以至于陶千漉在小学的时候走路都横着走。
哎呀,妈妈,这怎么都皱了,你以前不是比我还要爱惜这书的吗?还有,你能不能别愁眉苦脸的?女孩展开一个甜甜的笑,拉了拉的母亲的手。
朱的丈夫走了过来,神情严肃,说医生找他们聊聊。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补个妆。周音古灵怪地眨了眨眼,起床要走。
女人一直看着自家女儿走进洗手间,然后往门外走去,肩耸动。
有些变形。
女人应声要扶着女孩,却被被女孩制止:我哪有那么虚弱啊?
时间已经无情地带走了她的美貌,貌似生活也没有好好对待她,她满脸都是岁月的痕迹。陶千漉有些心疼这位昔日给了她很多光环的老师。
女人的表情稍稍舒展,强扯出一抹笑容,抓着女儿的手摩挲了两下。
女人把额前的发丝缕到耳后,她太阳的黑痣落入陶千漉的眼中。
陶千漉只好把那句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生生咽进肚子里。
她的丈夫搂着朱,往办公室方向走,路过病房门口时,朱还往里张了张。
时间太久了,朱教过的孩子又太多,但对陶千漉还是有印象的。哦,我想起来了,你长大了,还是这么漂亮。
陶千漉走近,递给她一包面巾纸。
陶千漉:朱老师,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陶千漉,是你以前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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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千,漉。在听到陶千漉这样唤她之后,朱盯着她的脸思考了好一会儿。
她解释:不会不会,我长了个尖,需要动个小手术,不是什么大问题。
或许是朱不想在昔日的学生面前表现得太落魄,她匆忙地干泪水,整理发,向陶千漉表示感激。谢谢你啊,让你看笑话了,忘了问你,你这是?
如果不是这颗痣,陶千漉怎么也不会联想到面前的这个满脸沧桑中年女人就是朱。
不知是不是童年滤镜重,在陶千漉的印象里,朱年轻的时候可谓芳华绝代,因为原来在电视台工作过,所以不是从仪态还是脸上看,在一众女老师里都显得尤为突出,被小学生们评为最美女教师。
直觉告诉陶千漉,朱女儿的病,很严重,所以她自然不会过问她女儿的病情。
云遮住了大半个太阳,日光减量,女人站在窗前,默默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