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之间只剩一条死路,她给不了他任何希望,也唯有丧心病狂的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她继续用最平静温和的声音一刀刀剜他血肉,“萧琰,你要的爱不过就是用我来成全你的感情,让我的余生成为你爱的祭品。”
他整个人像是被炸了一样,条件反地一下子从她的面前站了起来,他的形太急太快,都惊起了一阵风,得她额前的青丝飘飞了起来。
萧琰癫狂地突然大笑起来,脚步踉跄着在这空旷的屋里中连退好几步,那跌跌撞撞的影像是被抽尽了主心骨的木偶,似乎什么都没有了,惨然又悲凉呓语着,“祭品……祭品……哈哈哈哈………”
他呼急促的似乎有些支撑不下去了,再次来到她面前时,那双狰狞的猩红的眼睛如同他的心被她折磨地面目全非,他绝望的说,“萧宝儿,你,够狠!”
她平静而又枯槁的声音仿佛在死寂的古墓里回,幽远长,“阿琰,你忘了吗,是你亲手把我变成这样的。”
相比于她的平静,萧琰颤抖得厉害,原本矫健的形这个时候也像是随时会在空中碎裂,他低下久久不再言语。
不知他在想什么,实则他整个脑袋都于麻痹地状态,连同都僵的无法出反应。
其实,她与他都一样,内心早已坍塌了,腾起滔天巨浪,可脸庞却冷静的毫无波澜。
不知过了多久,他仰着,睁着一双空的眼睛怔怔的看着她,像疯子一样自言自语,“所以你爱上那个怪物了,你才和他相多久?昔日,你为了崔叁要杀我,如今,你还要为了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怪物,再杀我一次吗?”
她的沉默几乎将他压垮,他抖着,半晌,才僵的挤出一句话,“萧宝儿,是不是谁都可以,只有我不行。”
可她的反应可谓冷漠至极,没有回答是,更没有回答不是。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妥协,更没有原谅他,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痛苦、绝望……
他猛地抓住萧宝儿的肩膀,几乎崩溃的完全控制不了力,双眼红的好像恨不得将她个粉碎,一声声的问,“你说啊,为什么不说了,难我对你来说,就这么无足轻重吗?”
她疼的脸色煞白,却一字未言。
她没有告诉萧琰,自己有多高兴,他还活着。
她也没有告诉萧琰,这所有的眼泪都是为他一人而的。
她更没有告诉萧琰,她的心里还有他。
她不想给他一丝希望,因为她无法委屈自己忘了曾经的痛苦与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