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被刺了个对穿。
邵闻璟从她的痛苦中抽丝出残忍的畅意。
日后,但凡她重味那日半分苦楚,都永远绕不开他邵闻璟。
她每回想一次自己少有的挫败,【邵闻璟】三个字就在她的心口加深一层。
一次一次。
即便梁袅袅消失在这个世间,他也同这份惨痛的教训一齐被梁宝知整齐理成包袱埋入邵衍永不知晓的深。
他忽然发觉,自己竟从未问过她。
你心里可曾有过我。
即便现在没有,以前可有过?
有过吗?
俊美的帝王面无表情,可心口却扑通扑通。
我要去问她。
正午的烈阳劈而下,削过琉璃瓦,割出一鲜明的边界。
景光帝本是疾步而出,可面对热烈的光亮,心中竟生出一丝怯懦。
缂金丝的鞋面恰好抵在屋檐阴影的交界线上,可他如何都迈不出那步。
好似那腔情谊是见不得人的,只要敢暴于金光下,即刻无遁形,只消得灰飞烟灭。
他转而怨恨起她。
是,第一面时他是高高在上了些,可随着后事发展,难她感受不到他的改变?
为什么不肯再主动向他走一步?
“陛下,赵太傅请见。”
他压下心烦意乱,冷静:“宣。”
待到事毕,竟至烈阳落幕之时。
见桥哭丧着脸:“陛下又未用午膳,只用几块糕点应对,若是郡主娘娘知晓了,定要担心。”
可巧谢四爷前来秉事,一听便皱着一双剑眉:“陛下莫怪臣僭越,伤了脾胃可是了不得的。”
面对这个舅舅,景光帝了几分厉色:“多谢四舅关心。”
见谢四爷三言两语说完,一副急不可耐归家之情,景光帝难的笑意:“可是舅母嘱咐,怎么舅舅这般急切回府?”
谢四爷爽朗一笑:“今日宝丫侍疾,臣早些回去,一家人热热闹闹一用膳。”
想到这个外甥尚且孑然一,他总是怜惜一些:“莫怪舅舅啰嗦。”
他苦口婆心劝:“同陛下年龄相仿的寻常男子,哪个不是有妻有子。中悬而未决,朝廷政务离不开陛下,那内务庶务也要陛下过问。”
“偏生唯一的嫔妃尚且有孕,陛下边没个知冷的人。臣托大,长辈的,总是希望陛下过得舒心些。”
邵闻璟抬眼望去,便见谢四爷目中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