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居高临下,占据有利地形,哪怕人数不如对方,此刻也是占尽优势。
“睡不着。”统领蹲到他旁边,“公子,包围圈越来越小了,我们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再等下去,说不定就走不了了。”
统领不由转看向山,默默点了点。
燕凌凝目看过去,脸上笑容越来越大:“看来,我等的消息来了。”
“那不去睡?”
统领的话还没说出来,燕凌又:“我不觉得父亲会放过这个机会。再等几天吧,反正我们还能耗。”
徐毫不犹豫,抬手就是一轮箭雨。
“没有,下半夜。”
统领迟疑了一下:“您觉得,真的会有人来传信吗?要是没有的话,我们该怎么办?”
统领扭看去,不禁吃惊:“公子,您看!”
燕凌坐在一块石上,借着月光静静地着自己的兵。先枪,完了剑,然后再弓。
江越咬紧牙关,他们从悬崖爬上来,箭不可能带很多,只要挨过几轮,后面就好办了。
冯春草不耐烦:“都这个地步了,还废什么呀?杀了不就完了吗?”
玄铁卫统领走出来,唤了声:“二公子。”
“那就让燕二来找我们。”她抬起,看向高,“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让他看得到,听得到,能过来和我们会合。”
徐不由笑了。这话说的很是,已是白刃见红的阶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玩什么攻心都是二,最利索的还是直接消灭对方的肉!
“没有我们就杀出去呗。”燕凌理所当然地说,“狭路相逢勇者胜,飞龙山地势如此险要,蒋氏兵将虽多,也只能空耗,我们不是没有机会的。”
不,他为什么要怕?都督没有怪罪他,他若自暴自弃,才是对都督最大的背叛。他非但不能怕,还要用徐三的血洗清耻辱!
两人说着话,对面山亮起火光来。
……
夜晚的飞龙山,风声过山,传来呜呜的空鸣声。
江越喝令:“追上去!”
杜鸣正在绘制简易的地形图,闻言细细思量一番,说:“我们恐怕没办法慢慢找到二公子了。”
然而徐本不与他纠缠,放倒他一批人,转就走。
探子来报,江越又追上来了。
燕凌笑笑,把弓挂回去:“不着急,我估摸着也就这几天了。”
“那就让他再废一次。”卫均不客气地说。
“杜将军,你怎么说?”她转问。
他深深气,一遍遍想着都督的话。
越仿佛被针扎到一般,想起了那个晚上。
“走吧!”徐无奈起,“这块牛糖,缠人得紧。”
燕凌“唔”了声:“你轮值吗?”
话虽如此,但终究耗损太大了。
反正已经暴,那就纠缠好了。他人多,又有援兵在侧,也不虑补给,看到底是谁输!
“你们死在这里,就知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江越说完,高声下令,“拿下他们!”
徐点点。他们原本打算先一步找到燕二,把外面的消息告诉他,再一起谋划脱。现在江越就像一只闻到血腥味的恶狼,打定主意不放过他们,那就不能把人带到燕二那里去了。
徐得了禀报,淡淡:“蒋奕果真有几分本事,我还以为江越就这么废了,竟被他救回来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