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谭也看出了她的痛苦,纤细单薄的子在他下痛得直颤。
她在想什么?
甚至,男人现在开口说的每一个字,落入她耳中,都像是一针,从她的耳刺入,贯穿颅骨,扎进她的脑子里。
,让对方以为她是为了化解他的炎煞之气,才委屈献直至动了真心,还要难!
他对她的情意有多坦,她对他的行径就有多卑劣!
而男人还在居高临下地说,“这是可行的。”
青宇?!百川?!!凌若谷?!!!
她一冷汗淋漓。
她的目光只许向着他,心里也只许想着他!
国师谭自己也是悚然一惊,他刚刚的力但凡再大一点,便能轻易碎她属于凡人的脆弱骨骼。
若非子被压住,她早就疼得蜷缩一团了!
虽然怜惜她受的折磨,但他又觉得,现在正是其下决定的好时机。
她在他上所花费的心思,绝对比不上她对青宇和百川的,但他却最快也最炽烈地将他的真心就此奉上。
想到凌若谷,她的眼神又难免一黯。
男人的声音沉森又喑哑,“你觉得,可以吗?”
他先是不明白她的反应,继而突然辨认出,哪怕他眼下吐血从假变真,她担心在意泪不忍的同时,竟还有空走神!
无需到那一步,指的是……
但思绪只要及到那些模糊得近乎消失的记忆,剧烈的疼就毫无征兆地卷土重来。
国师谭尝着口腔中的重血味,尖暗暗扫过自己的上颚与齿内,如同悄悄藏起獠牙的恶龙,冷冷盯着眼前的少女,发现她慌乱的眼神有些飘游,黯然之情微显。
他的手快于理智,用力住了兰珊的下巴抬起,仿佛要连同她游离的思绪一并掰回来!
他在心里疯狂怒吼,脸上独属本尊的那种漠然愈发如同一张面,深深嵌入他的肉肌肤,捂住了他的情绪,让他觉得窒息!
“如果,我们不交合,只是些别的……呢?”他语气晦涩,眼神幽邃,步步紧。
他眼里黑雾重起来,瞳孔忽圆忽长,目光中透着一邪气,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劲,让兰珊想到在七录殿里自己不清醒时,他也极不寻常的状态。
但她什么也没想起来,几乎要让颅炸开的疼痛,在她脑中翻江倒海,她拼命息,但呼无法止痛。
碰那些记忆的尝试瞬间停住了,她痛裂,可还在拼命去理解男人语焉不详的话,背后是何义。
她疼得希望自己可以就此昏过去!不然她会疼死的!她还不能死……
加上内心的慌张,令她脸上本就不多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呜!”兰珊的下颌被得生疼,瞬时回过神来,惊慌无措又满是不解地看向他,“敖潭?怎么了?”
眼见她的态度还在摇摆,国师谭却不甘心真的就这么走了。
“你不要走……我……”兰珊犹豫不决,既不想放他这副样子离开,又觉得自己没法帮到他。
骗是要骗的,也是要的。
不,她是在想谁?!
这一刻,他甚至不想再装下去了!也不想再演下去了!
又或者,他们每一个人,她都在想着!唯独,没有想就在她面前的他!
男人的神色彻底一冷,下一瞬猛地将兰珊拽起,掀翻到床上,又整个人欺俯下,压住了她的躯,“若是,我们无需到那一步呢?”
但她不来拦着,他何来继续留下的台阶?
……好疼!好疼好疼!
他觉得自己强迫了她就任她置,发现自己爱上她就直接告白,不了她的唯一,却始终将她视为唯一,为了救她宁愿套上守峰人的命运枷锁,自毁前程给她真心血时也毫不犹豫。
好疼!好疼啊!
凌若谷是那么纯粹的一个人,幼时遭遇灭门之祸,长年被炎煞毒气折磨的经历,都未曾消磨掉他修的心与善良的本。
什么可行?对了,是不交合……别的是指什么?
太疼了!
神清骨秀的男人脸色变了几变,眼中黑雾时时淡,呼不规律起来,冷淡的声音之下隐藏着确保她能听得出来的急迫,“我必须离开了。”
这样的失控不是演戏,而是真的!他骤然松手,一方面后怕,一方面却也是补救,在兰珊面前作出某种濒临失控又强行遏制的勉强。
日后,他会帮她把疼调理好,把子养回来的。
但眼下……总归得让她先松口。
而自己如今这般说走就走,用更多的谎言去圆之前的谎,在“记得”与“不记得”一事上反复改口,最后都没亲自见他一面,更没亲口对他说清楚,仅仅单方面通过百川,就宣告他们从此陌路,再无关联。
如果兰珊还拥有在七录殿的记忆,就会发现,此刻男人的模样与当时十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