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握着刀,似乎也一直在与望抗争,同时又与敖潭对峙……
然而……
不,应该说,是两人互相躲避吧?
先是风里峭来找她,告知敖潭出事了,而且明显事态严重,她便急忙跟着去到了七录殿。
再后来,他的行为果然失控了。
想必敖潭没出现在她眼前,也同样是心有烦扰。
她意唤人,而殿内再无其他人在,四周安静的格外怪异,就像之前的七录殿……
虽然,他已经说过不能再替她分担情影响,却还是将龙淫之气的冲击都尽力归到他自己的上。
他还递来了一把寒气人的小刀,让她在他无法自控的时候,阻止他……
敖潭确实就在殿内,但他衣衫不整,仪容失态,神色与语气都很不对。
继而,她发现一直坐着的他,其实是用一条特制的锁链将他自己锁在桌后……
但她想帮他。
七录殿?
加上她得知了用婚约覆缔命约,不光是要举办婚礼,而是要两人真正行周公之礼,了真夫妻才行。她又知敖潭一贯是不喜她亲近的,以前她在寒潭一时昏突然亲他那次,他都那么生气反感,如今形势所迫,要与她行云雨之事,只怕他心中还不知有多不愿。
是以这几天,她才格外消沉又忧虑。
她指尖颤抖地想要碰那块布,甚至想要看看布下的伤口,但又不敢轻举妄动,最终面如死灰地颓然松开了手。
毕竟,敖潭也一如既往地未曾主动来见她。
零碎的画面在兰珊眼前层出不穷,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却还是勉强自己继续去回想。
他说,他是自行调度内的龙淫之气克制魔气而不成,那也就是说,他当下的情况是需要她渡气相助的。
骤然一顿!
这个地点发了一些更鲜活的记忆,兰珊的脑中不停飞闪过纷沓凌乱的画面,她难受地抱住,青丝从指间垂落,她浑绵无力,甚至强烈不适地低了一声,“嘶――”
可不过转瞬,他又态度大变,不停地叫她走,语气冷淡又急迫。
男人与她亲吻了,他们不仅仅是在
两个人避免碰面,似乎也是眼下没有办法的办法。
然而,即便有他挡在前面,她的意识还是早早模糊。她只记得,自己浑燥热,难受至极,渴望鱼水之欢,想要水交……
他似乎并不希望看到她出现,可转瞬间又莫名其妙地着她靠近。
那霸的,邪肆的,满是望的男人,明明还是敖潭,却又像是换了个芯子一样……
更矛盾的是,等她走近了,他又叫她离开。
她最终还是留下了,为他渡气压制魔气……
接着,龙淫之气在输送之时不出意外地又开始作怪……
她一开始是坐在桌边的,后来又似乎跌落到了他怀中……
直到……变故陡生。
因为先前在那亭子中发生的“意外”,敖潭告诉她,龙淫之气对他的影响尤甚于她,她也确实“亲”感受到了。他在那座被夜色笼罩的亭子内,对她起了望反应,不仅无法自控地抱住她亲吻她,甚至微微显出想强迫她更进一步的倾向,虽然他克制住了,但在那之后,她都尽量躲着他。
刀尖、脖颈、伤口、血……
虽然在惊醒的瞬间,她能爆发力气坐了起来,这会儿却连下床走动都不到,她只能表情痛苦地撑着额,先努力回想之前的事。
果然,一切都是真实发生了的……
而如若她为敖潭压制魔气,又会在输送龙淫之气时,惹得两人都动情动,但在婚礼之前,那种事是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