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绣着实一阵心寒,一见面不关心祖父去世,只想着他的儿子。
吕大同长叹一声,“好吧!我辞职就是了,我带他回临安,给兄长奔了丧后,就回老家定居,不再回来了。”
陈庆微微叹息:“你祖父确实也是这样对我说的,但我却不能这样,至少我要到仁至义尽才行,在吕绞这件桉子,我也有一点责任,他第一次接金国探子时我就知了,如果那时阻止他,他的罪也不大,更不会像后来那样越陷越深。”
吕大同怒:“他是我的儿子,无论如何我要保他,我就只有一句话,看王妃看在死去祖父的面上,再给他一次机会。”
吕绣澹澹:“他到惹祸,这次居然勾结金国,犯下死罪,不杀他,把囚禁起来,他至少还能平平安安活一辈子,再把他放出来,你觉得他还能活多久?”
陈庆点点,“我知他这两天一定会来,我没有杀吕绞,也是在考虑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案。”
陈庆负手走了几步,对吕绣:“我的条件只有一个,吕大同要我赦免他的儿子,他必须去职,带着儿子离开我的地盘,作为亲戚,我可以补助他一千两银子,但作为雍王,我不会再让步。”
吕大同拾起盘里的单子和玉珮便匆匆走了,吕绣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由摇摇,吕大同本没有半点醒悟,她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吕绞恐怕还要出事。
吕绣强忍厌恶:“吕绞勾结金国探子,出卖重要情报,他没有死已经是雍王网开一面了,你还要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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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绣沉片刻:“好吧!我去给雍王说,我不敢保证会有什么结果,明天上午我答复你,这是我看在祖父面上,替你的最后一件事,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
“我知!所以我在考虑一个折中的办法。”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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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绣十分不满:“吕绞已经成为金国探子一员,提供不少绝密情报,所有同伙都被斩,就只有他活下来,不怎么置他,三祖父都应该引咎辞职,何况现在还是放了他,难这还不够宽容?还要雍王怎么让步?”
火燎冲上来质问,“王妃,你知绞儿被抓之事吗?”
“三祖父知祖父病逝之事吗?”
“囚禁他不好吗?”
说到最后,吕绣已经微微动怒了,什么叫贪心不足,这就是了。
吕绣低声:“祖父生前对这个吕绞也极为憎恨,他曾写信来,说吕绞若犯事,一定要严惩,决不能让这个败类拖累了吕家。”
“但他是死罪啊!饶过他怎么向下面交代,恐怕二祖父也不会同意。”
晚上,吕绣给丈夫说起了吕大同之事。
吕绣一挥手,一名使女托着盘子上前,吕绣澹澹:“这是京兆宝记柜坊的一张存单,里面有两千两银子,是我和雍王给你们的,就算在老家,也能个富家翁了,看好吕绞,不要让他再闯祸了,再有下次,没人救得了他。”
“肯定是误会,绞儿为人一向比较单纯,他肯定不知情,被人利用了,恳请王妃说服雍王,看在刚刚去世的家兄面上,饶绞儿这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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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得太近,两名女护卫举剑拦住了他,吕大同只得悻悻后退两步。
次日,吕大同再次来到雍王府,吕绣给他说清楚了条件,吕大同沉默了,片刻:“一定要去职吗?”
吕绣也知这是丈夫所作出的最大的让步了,她叹口气:“我知了,让他带着儿子去给祖父奔丧吧!就留在临安,别回来了。”
吕大同脸色有些难看,“我的儿子我会教育好,不需要别人指点,不过我还是要感谢王妃的康慨,多谢了!”
吕大同点点,“我听说了,我准备回临安,但回临安之前我要把绞儿的事情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