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茵指着的,是郭小学三年级时参加少年暑假芭舞班的相片。
魏茵怔愣了许久,接着慢慢出宛如木偶一样僵的笑容:“啊……对,是我忘了。”
郭明亮邁着疲惫的步伐往八楼走,楼梯间的灯光昏黄,一圈圈绕着,像永远走不到尽的蟒蛇肚子。
相簿又翻了一页,魏茵指着一张相片,突然抬问:“是去学芭了吗?怎么那么晚还没回家呢?”
妻子魏茵正坐在床上,垂首呆望着大上的相簿。
他洗脸洗手后走向次卧。
但这样也比让妻子记起女儿的死状要好。
春月喃喃一句,甩开匕首,往他的额飞过去。
几乎每一天,他都要编一个籍口,女儿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名字都得借来一用。
屋里没有设佛龛,因为妻子看见黑白遗照和香炉会抓狂,所以郭明亮将女儿的遗照藏在书柜里。
可妻子置若罔闻。
这房子是租的,其他地方都没有重新装修,唯独只装修了次卧。
他洗得很快,因为不敢留魏茵单独一人,发还滴着水就回到次卧。
郭明亮双眸无神,却还要强装欢笑:“对,但学完舞蹈就去小欢家玩了,今晚在她家睡,你忘了?”
“还是老样子,在房间里看着相片发呆。”李姨脚步匆忙,挥手别:“我走啦,明早见。”
郭明亮赶紧进门,面带歉意:“李姨,实在不好意思,公司……”
也将老房子里女儿房间的家物品全数搬了过来,大到床桌椅柜,小到书笔衣鞋,都按照原来的模样布置。
那是女儿从小到大的相片。
他虽然疲累,却长期失眠,这个时间还没能入睡,便走出客厅按开电视,随意挑了个电视台,无声播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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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被电锯切除,大只剩一半,切口血肉模糊,但却没有大出血。
搬过来这楼梯房已经半年,换了环境后,妻子的病情更加严重了。
“生不如死啊,真可怜。”
欧晏落这变态啊,就喜欢一截一截锯断对方的,每锯断一分,立刻用烧红的铁片直接熟伤口,暂时将血水止在肉内。
060郭
“阿茵,我回来了。”郭明亮走到床边低声唤。
郭明亮松了口气,连着玩偶将妻子抱起,抱回到主卧床上。
他抽出相框,里面的姑娘朝着他笑。
眼眶一热,郭明亮猛地转过拭走眼角的泪,声音沙哑:“时间不早了,我去洗澡。”
李姨打断他的解释:“知了知了,我得走了,地铁快要停了。”
刚把钥匙插进防盗门,里侧木门就被拉开了,护工李姨语气有些不耐烦:“哎呀,郭先生你可算回来了。”
刑架旁边的金属台上放置着许多拷问工,手术刀、铁锤、扳手、锯子、指夹……基本都沾上了血,血迹最多的是躺在地上的电锯。
郭明亮送着她出门,抓紧机会问:“今天她的情况怎么样?”
间一样颜色了,如欧晏落所说,他的被割了,嘴至下巴淌满了血,眼也被手术刀割了,让那人得眼睁睁看着自己遭受的酷刑。
而魏茵已经躺在床上,抱着女儿的玩偶睡着了。
郭明亮掩上门,眼里的疲态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