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喜欢听话的。”

        脚步声渐远又渐进，他重新站在她面前，他改变主意吗？要放她出去吗？

        都是假的，这些骗子，只在她合心意的时候施舍温柔。

        罪魁祸首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正在她小行李箱旁换衣服，刚穿上文。

        她坐着不动，眼圈红了，眼里攒满泪水。

        手铐一拷住她右手，一拷在桶旁边扶手。

        “好好反省，我会尽快回家。”

        青春靓丽的文蓁哭哭啼啼求饶或许惹人怜爱，人老珠黄的文蓁颜媚骨就令人捧腹。她还笑升龙狗，她比升龙狗一万倍。

        “不可以。”

        “哥哥……”她轻轻扯他角。

        他进房间更衣，文蓁跟在后面疑神疑鬼：“你真的是去医院吗？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我有没有说过不可以？”他握着手机质问，看她心虚地躲避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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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

        他把她抱住亲了亲：“不闹了好吗？”

        她小声嘀咕，他没听清：“什么？”

坐下。”

        “不要！不要！”文蓁拼命往后躲，被铐住的瞬间嚎啕大哭：“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我可以在医院门口等，保证不给你添麻烦，我们可以装不认识。”

        她没滋没味地继续吃饭，听见哥哥接到电话，对面是女人的声音。

        陆呈锦挂断电话解释，说某员工突发心梗，已经叫救护车送医。鉴于病发地点在办公室，他要去医院看情况表关怀。

        太可怕了，她垂丧气――放弃我吧，我早晚会达不到你的要求。放弃我吧，就在今天晚上。

        这次他听见了，好气又好笑，她的脸：“对，那你要不要听话？”

        文蓁无言以对。

        陆呈锦从衣帽间出来，发现他手机锁定五分钟。

        连父母都只喜欢听话的女儿，哥哥为什么不能喜欢听话的女友。她该感到幸运，起码他们给她机会，起码她有本事达到他们要求，起码达到要求就能守住他们的感情。

        “那我自己去。”

        陆呈锦摸摸她的，瓶装水放在地面，毯盖在她上。

        他逐渐失去耐心，寻出一副手铐，拽她进卫生间，“你今天很不听话，哥哥非常失望。”

        外面电梯门响，公寓剩文蓁一个人。

        她难过得要命。哥哥她的时候，她什么都可以，哥哥收回爱，她就被锁在卫生间。

        哥哥转出门，她喊累了，蹲在地上啜泣。

        陆呈锦看不下去她这副委屈样，叹口气。哄老婆是男人必修课，何况是比自己年轻十岁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