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哥、哥,他喜欢这甜蜜的阴恻的称呼,语气轻得像呢喃情人的名,似乎无比珍重又爱怜,可尾音蓦然收止加重,暴其中某种难以言述的扭曲,这呼唤便无端像从恶鬼戏谑引诱,叫人从中品尝出疯狂渴望。
只是得紧了哥哥就会豁出去撕咬他的肉,咬出血也不松口……可惜他是见血更疯的那种人,疼痛只会化他的望,让他对猎物更暴。
“关掉。”
棘突在他手下嶙峋颤抖,药剂使兄弟俩保留了年轻矫健的形样貌,但哥哥因为囚禁和饮食习惯更为消瘦,这也让他能很轻松的治住哥哥的反抗,在对方恼怒和挣扎的时候可以无所顾忌的更进一步,就算是过火了,哥哥也拿他没办法。
“哥哥再见。”
这样的可怜和不甘容易让掌控者生出更多的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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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莱尔给了他一张笑脸,笑盈盈的,有种孩童才有的天真烂漫,但意味恶劣又残忍,看着自己金发的兄长了个无辜的表情。
他们都是怪物了,旧王再也不能坦率厌恶地骂他是怪物让他出去,因为这时弟弟就会笑着说,我们都一样,哥哥,你也是和我一样的怪物了。
赫莱尔很强不用担心稀薄阳光灼烧被改造的肤,而哥哥作为他的附庸不得不依靠其延续的健康完整。如此,旧王最终选择保持唯一的面,至少在其
“不,哥哥不能保证不会和其他人乱来,所以我要点防范措施。我知哥哥很受女孩子们欢迎,真希望今晚细心的女士们不会发现哥哥为什么脸这么红。”
哥哥脊骨细瘦的有点硌人,金发长长了很多能垂到腰上,因为赫莱尔喜欢把玩它,所以留着没剪,这样的哥哥很适合被插进发丝的手按住脑袋,用他不喜欢的姿势跪到赫莱尔边给他口活。
后来他学了更多的市侩的俗词汇用来问候疯狗一样的弟弟,每当这时,他所羞辱的上位者就会出灿烂笑容,一边更卖力地弄他,用快要撞碎他耻骨的力度他说不出话,然后刻薄又尖锐地指出“我是垃圾,您还是被垃圾弟弟到高的哥哥呢”。
那是曾是猎人的猎物的屈辱,如野狼齿下的断狐狸。
尼布甲尼撒缓了缓才慢慢从沙发上坐起来,他弟弟已经放开了他,转而去折腾电视遥控,把上面的按键按的嗒嗒作响,等收拾好穿好衣服走到玄关,他突然一个趔趄,险些直接摔倒。
他们之间的交锋从没落下。
“哥哥记得早点回来补偿我。”
“赫莱尔!”尼布甲尼撒回看他,肚子里的细微震动隔着肚让他如坐针毡,现在这个季节没法穿很厚的衣服遮挡,而他向来自尊高,不肯让其他人知自己受制于人、不得不雌伏于自己的胞弟。
哥哥在情爱中的抗拒就像蛛网中飞蛾的濒死挣扎,除去增添情趣外并无意义。憎恨也罢愤怒也罢,他们有漫长的时光互相折磨,而且更多时候是他单方面折腾哥哥,途中哥哥也崩溃沉默过,但最终他还是认命――旧王在情和恐惧中反复哭泣求饶,以眼泪偿还被攀折的自尊。直到有天哥哥碰阳光却被灼伤,赫莱尔像毒蛇绕颈,以胳膊锁着他,下颌抵在他肩上,对着哥哥怔愣的表情笑言“哥哥你没办法离开我了。”
赫莱尔笑着别过哥哥的脸叫他看自己,更早的时候,早在一千年前,新王还喜欢用“陛下”这个词来刺激他哥哥骄傲固执的灵魂。每当及它,旧王的表情就会变得极其生动,就好像及了心脏上的伤口,剧烈的痛楚使他从混沌中清醒过来。只要看下去,就能看见这双琥珀色眼睛挣扎着像涨般涌动厚的、恨不得生啖自己血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