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来了。”他很自然就喊出这一声。
张起灵说,“拿文件。”
“哥你能帮帮我吗?”黎簇撕开后颈抑制贴。
“……你,在期吗?”
黎簇说,“现在在。”他解开衣服,转了圈。“哥你知的吧,吴邪的那些。我被当成人地图,食了很多费洛蒙,很多。”他指着鼻子,又说,“手指也断过。”
“你行行好呗。”
“之后我要去汪家了。对了,你要什么文件?”
“……”张起灵走过来,小孩轻轻颤抖着,很瘦削。之后就不相见了。他叹了声。
黎簇躺在床上时有赴刑场的觉悟。明明很想捂脸,却撑着睁眼,盯着人看,仿佛要把五官铭刻在心里似的。
那里很紧,柔,只是生涩。十七还是十八?本就是青涩的年纪。张起灵开拓了会儿,慢慢抵上去。进去的时候黎簇明显疼得狠了,嘴都咬出血,一声没吭。像较劲。
张起灵沉默着,里肉死死绞住他,渴求过甚。
到感点时这里猛地出一小滩水。热的弄完全是不一样的过载感觉。黎簇如同鱼一样大口着气,高来临的前一刻痉挛,眼前好似看到了沙滩暴雨前的东方肚白。他能得到救命的雨吗?张起灵也低声息。额渗了层薄汗,眼尾带红晕。得爽吗?黎簇想。吴邪知他心心念念那么多年的月光在他吗?他腾然感到讽刺的畅快,随即又感叹自己下贱。他看着上人的嘴,下没那么薄,略显丰。看起来很好亲。
黎簇闭了闭眼,眼眶,好想亲。吻不了。下面的肉热切地夹紧,他捂住脸,忽然就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张起灵过他脸颊的眼泪,动作慢下来。
黎簇从泪眼朦胧的光线里看他,又感到一层更深的绝望。就这么舍得不去看吴邪吗?走到最后是苦尽甘来,只有他徒留一场十八岁的放纵。他从来都不是吴邪的选项,但至少还算是得力的工。而张起灵呢?
哥,我对你来说什么都不算吧。
他感到里动的青。正想夹紧,张起灵抽出来,在他间。
黎簇扯出一个笑。深打开的生腔空虚地翕合。张起灵拿纸巾给他,很细致。黎簇闭上眼睛,清晰感觉到一行的泪划过眼角。“谢谢哥。”他轻声说。
3.
之后没再见过。
十年之约。小佛爷车队排得好风光,接到了人,一路开到酒店。
酒席觥筹交错,黎簇在家看着视频录像,发起呆。他能想象出他们的夜晚。柔舒适的大床,还有鲜花吧。干净,整洁,开着气。不像他的第一次和第二次。
外面下着雨。黎簇感觉浑都痛。 断过的疤痕泛疼,变形的指关节也疼,上被酸雨淋过的地方疼,胳膊被蛇咬过的疤疼,连后脑的伤口都疼。哪哪都疼。吴邪走向他的雪山,他在阴雨绵绵的天气回想他的沙漠。沙漠里有雪山。
回去的路上张起灵安静地听吴邪一路絮絮叨叨。
“黎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