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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两人的关注点就顺理成章地偏到深夜情感话题上了。齐邈邈的戒备心很重，因此不怎么主动出击。因此这变成了吴豫大倒苦水的专场。初恋是个没长嘴的理工男，吴豫怀疑过他是不是进阶版机人。即使是进阶版也还是台机人，时常让当年容易患得患失的小女孩崩溃。吴豫摇了摇，意识到有些聪明人是专业领域的翘楚，但在生活上就是很不灵光。现在这一任则相反，灵光且主动，总是雷厉风行敲定出行计划。只是他太有主见了，偶尔吴豫心中有异样的抵感。

        为赋新词强说愁实在没意思。两人的话题很快又越迁回去，齐邈邈倾诉说爸妈三天两出差，都不记得今年自己读大几。还有就是学校总是莫名其妙搞一些幺蛾子折腾学生。吴豫叹口气，难姐难妹虽然没有抱痛哭，只不过又是两三杯鸡尾酒被端上桌。

        “就像是……在和我争夺对自己的控制一样。”她嘟囔着，一杯新加坡司令已经下肚，甜腻的热带水果汁奔驰在味之上；随后酒的辛辣顺着杆儿赶上。

        她的手机里消息也空的，齐邈邈还没到家，自然没有新消息；爸妈在忙，压不知自己晚上去了哪鬼混；那位强势的男友严于律己，这个点应该已睡下。她没有想求助的人。

        刚坐下吴豫就开始抱怨了，“今天赶回来吃这个寿宴，真的好累啊。上高铁的时候我的后背衣服都跑了，还好回去洗了个澡。”刚才晚饭时间，吴豫太饿了，本顾不上开口讲这些碎碎念。

        ……

        “你发小家过生日，你还去啊？关系好近哦。”

        吴豫盯着列表，眼前雾蒙蒙地氤氲开来。不知抽什么风，吴豫直接拨了个电话给芈遥，“出来吃夜宵吗？刚好我没带钥匙，进不了家门。”

        “他太强势了吗？”

听者，格温柔敦厚，口风也紧。吃饱喝足，两人在熟悉的清吧里落座。吴豫酒量不能算海量，但是喝个两三杯还成。齐邈邈表面不言不语，喝酒却是个千杯不倒的。所以吴豫喜欢找齐邈邈玩，有个高手替自己兜底，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吴豫知自己的水平是三杯，今天不愿超标，只喝了两杯。怎么现在就觉得大脑小脑一起待机了呢？她试着抬起脚，谁知芭舞鞋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晕晕乎乎地飘起来，然后落在棉花上。

        “对……可能聪明人要么就是对一切漠不关心，要么就是希望尽在掌控中吧。”吴豫玩弄着装饰用的青柠檬片，若有所思，“要是有稍微灵光点，再听话点的就好了。”

        下了车，吴豫回过和还坐在车上的朋友告别，然后转开了大门。家里空无一人，吴豫心里也空落落的。刚在玄关扔下钥匙，连鞋都没换，她忽然就想再出门逛一圈，透口新鲜空气。于是反手就关上了门。关起门的瞬间，吴豫下意识反问自己带没带钥匙。

        她喊齐邈邈，“我感觉我像那个安徒生童话里的独舞女一样。”然后咯咯咯笑起来，半趴在桌上，无意识地用手指拨弄挂杯上的清凉水珠。

        没有。

        齐邈邈问，“十一点了。回家好吗？钥匙在你上吧。”

        齐邈邈摇摇，示意自己不太清楚。除了一杯新加坡司令外，吴豫在爱尔兰咖啡和咖啡天尼的品名之间连了会儿，告诉bartender自己要前者。

        “他们小时候还互喊亲家呢，气得我后来就不咋出现了，”吴豫研究着酒水菜单，“唔，我记得看科普说喝酒分几轮喝，比较不容易醉。好像是要穿插一杯有咖啡的鸡尾酒吧？是这个爱尔兰咖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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