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只捂着疼痛的哼哼,谁也不吭声。
他走到夏李家门外,抬手敲房门,声音冰冷沉寂:“夏女士?你在家吗?你还好吧?我是李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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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君上前抓住个较小长相颇为俊秀的男人,冷眼问:“你是他们的吧?说!谁派你们来的!袭警罪很有定罪的空间,如实交代的话,罚可以轻一些。”
“你不觉得,我们出现在这里就是想故意拖住你的脚步吗?”男人转过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恶鬼似的冲着李新君笑:“你猜猜,令你牵挂肚的那位女画家,现在已经被我兄弟压在下了几个回合?说不定她这会儿正大张着双求我兄弟不要停,用力呢,女人叫床的声音你很多年没听过了吧?嘿嘿,你猜猜那位夏女士叫床的声音会不会酥碎男人的骨…”。
雨巷中再次响起一阵惨叫声,李新君上自行车重新扎进大雨中,他后倒地的男人们则被顺墙儿摆了一排,个个龇牙咧嘴的捂着断掉的左不知所措。
单手丢开自行车,李新君手边除了一副手铐,没任何可以用的武。
他往泥泞的雨水中吐了一口血沫子,抬起眼挑衅的盯着李新君,不紧不慢的说:“我不光知你今天要走这条路,还知你大雨天跑这么急,是为了看那位女画家。传闻中,你不是刀枪不入酒色不沾铁板一块吗?那女人让你这么紧张?你想睡她?你裆里的玩意儿不得闲的生锈了吗?还会女人…”。
没过几分钟,巷子外响起了令他们胆寒的警笛声。
李新君稳住心神,顺手起旁边的一把钢尺,一跃而起扯开了那门,夹着雨腥气的凉风迎面灌过来,他愣怔片刻,手里的尺子当啷落地。
俊秀男人脸上的拳印清晰可见,左脸颊起来老高。他惧怕的往后侧子,李新君则步步紧一把薅住他的脖领子,奇怪的是,那男人竟然笑了,笑的满脸邪恶。
刹住车,这些人明显是冲他来的。而且这样的情况对他来说也并不稀奇,一直以来由于他不懂得变通不讲情面,得罪了不少罪犯家属,私下被报复是常有的事儿。
“!”李新君不等他说下去,举起沙包大小的拳往他右脸上招呼。
李新君从夏李的单元楼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像条阴沉的孤狼,紧握的右拳还拎着冰凉的手铐,脚踩过地板留下一串水印,个别脚印里,甚至还带着细微的血丝。
男人吃痛的嗷了一嗓子,上半也跟着甩出去,一撞在墙上,灰蒙蒙的墙立留下巴掌大的血印,被雨水冲刷的目惊心。
李新君不不顾的冲进去,屋子里有些乱,客厅角落里传出风扇转动的嗡鸣声。李新君本能的握紧了手里的金属铐子,绷紧放轻脚步去检查每一个房间,快速推开书房的门,里面是空的。然后主卧、画室、次卧、厨房…无一例外全是空的。
几乎是一瞬间,双方在大雨中拼命冲向对方,先是拳脚捶打在肉上的‘噗噗’声伴着雨声回在巷子里,紧接着便是因吃痛而发出的嚎叫声,金属碰撞在木上的声音…
“哈哈哈…”,男人还在笑,肩膀飞快的抖动,像止不住似的。这让李新君倍感恼怒。
但一副金属手铐,对他来说也足够了。
只剩下卫生间,那磨砂玻璃后面,仿佛有窸窣的响动。
不到十分钟,巷子里重回先前的安静。
李新君站在滂沱大雨中,看着满地乱爬的男人们,冷声问:“是谁让你们来的?你们又是怎么知我的行动路线?”
敲过问过,等了几秒,门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他的心也如坠冰窟,他本想摸出手机打电话,手摸到腰间却直接抬脚向门上踹了过去,门应声破开,屋子里清甜的香味悠悠传来,是夏李上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