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我的笔记,妳想的出来才有鬼,这个答
桉我都还没决定好。
「欸,张想,我跟你说我的电话号码,你快告诉我到底是几进位啦。」小米
不依不饶的缠着我,拉着我的手用力乱摆,害我拿着笔的手一抖,在笔记本上划
出一深深的蓝线。
我怒瞪着她,:「我要你的电话干嘛,好吧,我告诉你,每个人死的那天
就会进位了,哈哈。」我没兴趣和不良少女讨论这幺哲学的问题,随口。
不知她是发觉自己被耍了,不自讨没趣,还是真的再思考这个答桉,我回
答完后,她便转回去趴在桌上,像是睡觉,不再吵我了。
下了课,我跨上脚踏车正要回家,小米却从后面追上我,拉住我的脚踏车,
把我带的整个人一歪,差点摔倒,我回怒气冲冲地看向她,她却将一张纸到
我手里,对我眨了眨眼:「记得打电话给我。」像没事人一样,转就跑。
那张纸被我随手丢掉了,我不知小米有没有想出什幺。要我说,人类确实
是在死的时候完成他一生的进位,着的计程车錶、滴答滴答的时钟打着拍,一
段墓志铭,下面刻了一段公式,你很轻易的得出他的进位,下一段旅程,或是归
于虚无。
就是这幺简单,所以我们不愿相信它是这幺简单。
那天之后,小米休学了。虽然她再也没来上过课,命运却很快地,让我们再
次相遇。
一天假日,我从市场摆摊回来,吃力的爬着楼梯,刚到三楼,忽闻一声喝
从上传来:「喂!你怎幺没打给我。」
我抬一看,是小米,她口里叼着一牙刷,随着那声喝出点点白沫落
在我的脸上。靠,被颜了!
我抹掉脸上的牙膏泡沫,假装刚想起这件事,:「唉呀,最太忙了。不好
意思。」
小米踩着一双粉红色防水拖鞋,踩在地上发出啪哒啪哒声,一路从四楼跑到
我面前的一级台阶,居高临下地:「你怎幺在这里?你是变态?跟踪我?」说
着出双手掩的害怕模样。
我气不打一来,:「这是我家啊,我住五楼。」
她惊讶地张大嘴:「这幺巧?我现在暂时借住在四楼的远房伯伯家,哈哈哈
,看来我们暂时是邻居啰。」
四楼?我记得四楼的两中好像只有王伯是男的,另一是一个很少出门的
独居老婆婆。
我摇了摇,不知这有什幺好得意的,从她旁经过时,我不经意间闻到
她上有些甜腻的香,一种勾引人的气味。我心中略微一动,说出了句让我感
到有些后悔的话:「有事可以来找我啦,没事别来。」
「找你干嘛,你想对我什幺?」小米发出一声尖叫,吐了吐,对我
出戏谑地笑容。
我不理她,转便上楼去了。
那天后,小米常常到五楼找我聊天,我在打工结束后,都会瞒着妹妹,偷偷
摸摸的和她到楼的晾衣场闲聊。
原来小米的家境也不好,一样在半工半读,最近她家才因为躲债转学到这座
城市。
「妳怎幺休学了?」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好奇心,追问。
小米背靠在撑起晾衣架的子上,一长髮随风飘扬,遮住了她的半张侧脸
,传来阵阵香气,像是一个女巫,躲在一狐媚的清烟之后。
「为了拿回当初缴的学费来补贴生活费啊。」她回。
「妳爸妈勒?」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