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段时间在幻境里与丁香朝夕相的日子，小玉心情复杂，抬对敖春：“丁香呢？”

        “哦，她在那边等我们。”

        小玉的幻境已经崩塌，曾经二人躲藏的位置已经不再是成片的树林，所有影无遁形，一切风草动都很容易被发现。

        耳边轰隆作响，沉香好似声嘶力竭地叫着她的名字，说着一些话，可她什么都听不见。小玉猛地坐在地，看着气息已绝的姥姥并未开口，可脑海中却依稀听到了自己悲痛绝的哭声。

        「“小玉！吃下去！记得为你爹娘报仇！”」

        可是那里，空无一人。

        “这是幻境”，小玉默念着，果然，再睁开眼睛时，整片树林都已消失不见，“这里只是幻境，姥姥很久之前就死了，我要杀孙悟空，要杀二郎神，我要报仇。”

        敖春此时已经变回了自己的样子，怕引得小玉反感，便一直没有上前，此时见她好像恢复了神志，这才上前几步：“对，等我们出了这幅画就去报仇！”

        姥姥死了。

杨戬杀死的吗？”

        小玉又坐在地上缓了会儿神，这才彻底清醒。要说报仇，谈何容易，孙悟空是杀害她父母的凶手，可却是她朋友的师父。而她最好的朋友丁香，如今也跟在二郎神边。

        是啊，姥姥又一次死了。

        ――

        「“姥姥！”」

        话到一半，利刃穿过血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玉近乎劫后余生的表情还没有变，她愣愣地低下，看到三尖两刃刀竖直的插在姥姥前。

        敖春来不及多说什么，只能摇一变，提着三尖两刃刀直冲过去。

        “没错，她是被三尖两刃刀穿过心肺钉死在地，你看着来吧，差不多就行”，眼见那边宝莲灯的光芒暗了暗，丁香连忙推了敖春一把，“快去！”

        沉香收了法力，宝莲灯落于手心，这才松了口气，对小玉：“你姥姥的伤势比较严重，需要用宝莲灯温养好一阵才行，今日就先这样，等明日我再……”

        ――

        沉香猛地握住了小玉的肩膀，大声：“小玉！清醒一点！这里是幻境，别沉浸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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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像终于听到了一点声音，茫然抬看着沉香，重复：“幻……境？”

        敖春随手一指，望过去的时候却愣了愣。

        「“那老狐狸在这！”」

        “对！还记得吗？我们正在取神斧，一幅画卷忽然出现，这里是画中幻境！”

        随着理智回笼，树林中宛如被一片狂风过，树枝和叶片沙沙作响，地上的血还在缓缓动着，姥姥的尸却隐约要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