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事了,都结束了,我带你回去,没有人会再伤害你。”
“墨莉受伤了,我们得带她回去,帮帮我,赛恩。”
“……那我们的旅程呢?”
赛恩利落地扶起墨莉,顺手将巾围得更严实。
“你没走,你没走,太好了,太好了。”
“怎么又喝这么醉?这次别再吐我上。”
安雅犹豫要不要用钱贿赂陌生人帮忙,却不经意和远的站长对到眼,心脏瞬间狂。
赛恩声音僵地打断她,
站长没追来,他们顺利走出火车站,回到安雅的车里。
转移视线也没用了,站长不断朝她们这里张望,踱步走来,而墨莉的脸也在溶解,出半边崎岖的伤疤。
更糟糕的是,墨莉的骨开始变,变药水的药效快要到了。
站长的影子已经落到脚边,安雅脑中的那弦绷到极限,握着魔药瓶的手已抽出半只。
可以的话,能给我投点猪猪吗?如果不行,也没关系啦~
年轻男巫的肩缓缓垮下,他得到答案了。
早上报纸才在通缉神秘的金发女巫,下午来自银木市方向的火车到达后,月台就出现一个重伤的毁容巫师,还是金发的,任谁都会起疑心。
安雅突然想落泪,想喊他的名字,可赛恩的目光和话语深深刺痛她,她对他太残忍了,怎么还能再伤害他?
赛恩没有动,只一字一句重复:
赛恩站在她们的后方,影子像细长尖锐的山峰投在她们上,逆着光的那张脸早失去所有情绪。
火车响起即将离站的鸣笛声,安雅放了姿态,用哀求的语气说:
“之后,我之后一定陪你去,但是现在墨莉她……”
她的力气本搬不动墨莉,现在只能无助抱紧墨莉,继续躲在角落。
话没说完,安雅已经扑到他的怀里,忍耐许久的眼泪在这刻爆发。
“夫人,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吧?”
“别误会,我只是赶不上火车……”
后响起男孩阴恻恻的声音。
这些话脱口而出,赛恩彻底安静,就连那双眼睛深燃烧的火焰都在逐渐冷却。
脚步声逐渐靠近,已能清晰听见,安雅狠下心,探进墨莉随包包里翻找,摸到了魔药瓶。
车门关闭,窗帘落下,如影随形的日光无法再窥视。
“我不要他妈的之后,我问的是他妈的现在、他妈的今天、他妈的这一秒!夫人到底听不听得懂!”
突然间,有个人影快速掠过站长,在她们边蹲下。
安雅赶紧用巾罩住她整颗,可这有什么用?一阵风来,就能掀开了。
那个魔药可能会毒死人,可能又会爆炸,可能会引起无法收场的恶果,可她现在也只能赌一把了。
火车的鸣笛声又传来,这次伴随蒸汽,赛恩的面容在白烟中柔化,安雅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如此悲哀:
“我在问你,我们的旅程呢?”
火车轰隆隆地离站,蒸汽渐渐消散,耀眼的日光仿佛是象化的绝望和恐惧,笼罩在安雅上,肤的灼热感都像是一种拷问。
“她就快要死了!你还在关心那该死的旅程!你的血是冷的吗!”
安雅忍住哭腔,说:
说完,他也不回地消失在烟雾中。
墨莉已变回了墨菲,赛恩面嫌恶将他丢到座位,坐到对面,撇看向窗外:
她崩溃大哭,语无次:
“这趟旅程,夫人还去不去?”
好像多了很多新朋友,谢谢你们喜欢~
安雅也火了,怀里的呼正在减弱,她的耐心到达极限:
“赛恩,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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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咬住,眼底泛起雾气,她没回答,只继续搂紧已彻底昏过去的墨莉。
看到去而复返的男孩,安雅一时愣住,呆呆地跟着他的脚步快步离去。
就算说着情绪激烈的话,赛恩的脸依然静得可怕,只有颈项的青已经隐隐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