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在这时下起小雨,阿克斯站在灰蒙蒙的飘雨中,情绪终于不稳定了。
阿克斯亲自下山逮人,一路找去酒吧,发现赛恩喝得醉醺醺地在和一群同龄人对峙,双方互垃圾话,摩拳掌,快要动手了。
阿克斯想起以前带小安雅时并没少被她折腾,一时无言。
阿克斯伸出指,围着杯口无聊绕圈圈,静静旁观安雅拉住绳子,一来一回,又想起了老师。
“怎么点起火?”
阿克斯难得一丝郁闷,大白天就开始喝酒,这几天跟青春期的叛逆少年打交,让他心力交瘁。
男人的影子一在墙上消失,安雅全顿时力,松开的手心都是汗,绳子猛地飞缩回去的动静,像鞭子一样抽打激烈动的心脏。
阿克斯自然希望安雅能安全无忧,但看着她挥洒汗水,气吁吁,心里总莫名失落,觉得自己年纪越大,反倒还不如年轻时,不能给妻子足够的安全感。
帆船机是贝洛尼卡夫人送给他的,让老师在冬季湖面结冰时,能靠这个机解解瘾。
“刚刚下雨了,有点冷。”
她藏在偏厅里每日翻阅,确认关键的资料已经烂熟于心后,就丢进炉里烧毁。
自从在城堡遭遇伏击后,她说自己的太弱了,才让人有可趁之机。
她不是闯祸要烧毁罪证,还是看到不喜欢的东西,要眼不见为净,总会丢进炉烧。
“你今夜不把他们打到满地找牙,我就让你吃上一周的营养泥。”
刚刚阿克斯停下脚步时,她的背立刻泛起冷汗。
阿克斯还想给男孩一点面,不想当场发火,他教书教习惯,顺口训了对面的青少年们几句。
安雅动作不停,也不看他,随意回:
归。
她翻了三天,才从母亲的遗物里翻到想要的那本札记。
赛恩刚要冲向前,后衣领就被猛地捉住,回看,是面色不善的阿克斯。
路过炉几步,他又停下子,微微侧瞟向炉。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安雅小时候的坏习惯。
回程的车里,赛恩神亢奋,喋喋不休,不断重播刚才他挥出的拳有多帅气,吵得旁边疲累的阿克斯脑袋嗡嗡响。
后帆船机的声响节奏没断,仍在咻咻划破空气,阿克斯停顿半秒,还是打消心那点迟疑,径直走出偏厅。
然后松开赛恩,走到吧台坐下,喝下一口酒后,对着红髮男巫,用最绅士的语气,说着最凶狠的话:
安雅不是心血来整理阁楼,帆船机也不是她在阁楼唯一找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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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迎面就是泼来的啤酒,还有一句嘲讽:
再掏出手帕搽干净脸,稍稍理平凌乱的鬓角,转面向吧台里吓傻的老板,礼貌说一句:
他叹了口大气,觉得心好累。
阿克斯还是错估了安雅,她的坏习惯一直都没改过。
“哦,女孩比较乖巧?真的吗?”
他先敲敲手杖,施法锁上酒吧的所有门窗,让透明玻璃起雾。
“我会赔偿你所有的损失,请给我一杯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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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喝完了,阿克斯打算回书房理文件,正要起,才发现旁边的炉正燃着火焰。
“还是生女儿吧。女孩可爱乖巧,也会贴父母。”
上面记载的是魔法大陆最高机密,当年母亲也是冒着风险,偷偷记录下来带出来的。
安雅没好气白他一眼,继续拉起绳子锻炼。
“哪来的老?喝我的去吧,哈哈哈哈哈哈。”
十五分钟后,酒吧的门打开,赛恩神清气爽,大步跨出,阿克斯跟在后边,脚才踏出一只,后脑勺就冷不防遭到酒瓶偷袭,那个骂他老的少年掷来的。
已经习惯要在尾巴说什么,但是今天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提早向大家拜年了!
比起天上飞的魁地奇,北地人还有另一项更为传统的运动,就是划帆船,老师热爱这项运动,空闲时就会带阿克斯去划船。
安雅痛定思痛,开始注重锻炼,现在还会跟着阿克斯一起晨跑。
安雅正拉着帆船机运动,又听到丈夫说出这种偏见的话,忍不住停下动作,歪着直视他,阴阳怪气说:
这群本地少年都在外地上学,也喝茫了,一时认不出眼前人是大名鼎鼎的巴斯克维尔教授。
“就算打不过,至少也要有力逃跑。”
前两个礼拜,安雅心血来整理阁楼,无意翻到这个老旧的帆船机,就搬出来偏厅,每天下午都会拉上一个小时。
幸好,他还是没回,不然火堆里还没被烧光的焦黑纸片,一定会引起他的怀疑。
然后谢谢大家的猪猪!
阿克斯有些奇怪,但还是点点,走出房门去。
男人回瞪出杀人目光,早被打趴的少年依然无所畏惧,比了个大大的中指。
阿克斯的情绪还是很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