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把大碗里剩下的营养泥都倒在他的盘子里,还用勺子把碗璧的渣渣都扣下来。
赛恩彻底笑不出。
“我已经容许你不敷水草了。”安雅不跟他讨价还价,觉得自己让步很多,“那条丑疤痕,你爱留着就留着。”
“我倒觉得这条疤很酷,真正的男人都总得有几条疤。夫人,你不觉得很帅吗?”
赛恩坏笑着直接撩起衣摆,;亮出蜜色的躯,一条淡得泛白的疤痕张牙舞爪直劈腹。
男孩的语气和表情,亲昵得就像他们私下相一样。
安雅子僵住,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想着他怎么敢……
一只银亮的勺子重重拍向赛恩捉住衣摆的手。
他吃痛地放开衣服,勺子还灵活地用勺背压平下摆。
“不要在女士面前这么轻浮。”
阿克斯冷冷训斥。
他的盘子又空了,终于可以倒酒喝。第一杯先给安雅,第二杯才给自己。
“我也要喝。”赛恩要求一视同仁。
“你只可以喝果汁。”阿克斯弹了个响指,玻璃高脚杯灌满莓果汁,再到赛恩的手边。
他哼了一声,姿势懒散后靠椅背,端起高脚杯大口大口地灌。
安雅也在大口喝酒,试图用酒意掩盖双颊的绯红,她把脸埋进杯口里,斜眼偷看阿克斯。
他的表情很正常,大概以为只是男孩在作弄女老师,就算有点不满,也是点到为止。
阿克斯不知,就在此刻,桌底下有两只脚正在纠缠。
刚刚赛恩撩起衣摆时,他的脚也伸前,碰上了安雅。
他只穿着室内拖,轻易就能脱下,赤着,暧昧着,蹭起安雅裙摆下出的脚踝。
就算往后躲,那只脚也会追上,踩住她,不让她走。
男孩的小动作,一直都在阿克斯看不到的地方上演。
明面上,赛恩和安雅没独过,也没说过几句话,他们的感情一般,好像连普通的师生情都没几分。
除了明令禁止的地方,男孩在洋房里神出鬼没。
然后,总会在两夫妻气氛正好,适合接吻的时候,突然出现打扰他们。
还想在床上多温存时,他在窗外踢球,踢倒一排盆栽,砸了满地的稀巴烂。
在绿篱墙前正要接吻时,他从绿篱里跌跌撞撞钻出,浑都是肮脏的泥土,蹭脏了阿克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