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为了家族利益要战争的男人,怕是最后一点儿温情早就没有了,因此只能向人们展示自己的绅士,礼仪,展示那些虚伪的友好,情感,所以她在那场不对等的爱情里,最终会落得一个满盘皆输的结果。
“他弹琴弹得很好。”江浔拉着她的手,将她按在座椅上,自己整个形笼罩着她,那双漂亮的双手拂过黑白分明的琴键:“听说他死得很惨。”
“别怕,我只是想让你陪陪我,陪陪我好吗。”
华丽的珠宝,无上的权利,几十辈子用不尽的财富打造了他这么一个不知喜怒哀乐的空壳机。
这话看似是在祈求,实则本没有商量的余地,近了,他才闭上那双幽深淡漠的眼睛,随即缓缓地抱住了她,或者说是缠住了她,化成了一条带有剧毒的蛇死死地缠紧了她,然后伸出毒牙,要咬她的脖子。
这是对她的惩罚。
“住嘴……”
长吉看着江浔,那双眼尾微微上扬的眼睛平静,没有一丝杂念,眼里坚定又决绝,他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像近一个猎物,长吉不知所措,屋那明亮瑰丽的水晶灯折在她的瞳孔,映出对他未知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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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江为是双胞胎,只因为自己早出生了那么几分钟,他的自由,喜好就全被剥夺了。而他的弟弟的,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可以玩儿,即使犯了错,家里也是无条件给他兜底,明明什么都不用,家族还是会给予他衣食无忧挥霍不完的财富。
惩罚她撒谎,惩罚她那微不足的心机。
“为什么这样,为什么这样……”原本绝望的眼底倒映出愤怒的火焰,她一撞在江浔的腰腹,从他怀中的禁锢中跑了出来,椅子哐当的一下倒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音,看着眼前的男人,疏离,无情,像机一样,她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他不是“活”着的,他和沈煜一样,都不是“活”着的。
她爱沈煜,而沈煜是圈内出了名的会弹钢琴,想必这架钢琴让她想到了“死去”的情郎。
“你说他是被火烧死的,还是被烟呛死的?”江浔按下一个琴键,轻快的一声音调,他低看她,看她颤抖的肩膀,看她泪光盈盈的双眼,嘴角逐渐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
“两个人都在火里,你毫发无损得出来了,他却死了,会不会有些奇怪,还是说他本就不想活了,一个光鲜亮丽的天之骄子为什么想不开用那么惨烈的死法呢?他不是爱你吗?你知吗?”
ps:江浔没那么极端,会有关于宋芹的番外
嫉妒,空虚,所以,他要制造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偶来陪他,陪他这个机在这孤寂无趣的路上走完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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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样……”江浔觉得这句话可笑,他伸出手指了指外面,冷静的声音带着几分怨气,不符合他个的倔气:“因为你们都向着他,从来不在乎不理会我的选择。”
长吉彻底理解错了江浔的话,江浔笑了笑也没任何解释,“他”不是沈煜,而是江为。所有人都向着他,哪怕他是把长吉拉入深渊的罪魁祸首,她也会为他打掩护。
她在抖,往后缩,决绝地要逃出他的怀抱,眼前失去了焦距,只剩下了记忆中的那张脸,那张破血苍白的脸,以及那双每到深夜让她惊醒的漆黑的眼。
他会告诉自己,自由,朋友,快乐,都是虚幻的,虚无缥缈的,他不羡慕,不在乎,可是同样不甘心,不理解,为什么不给他选择的机会,也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人愿意选择他。
“他?”长吉不明白他和沈煜有什么矛盾,但是她觉得可笑,她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双手护在心口:“所以你也是因为讨厌他才给我下套?”
火光,烟,他的肌肤,掐着她脖子的手,一切事物交撕扯成一团化的色彩往长吉的大脑里灌溉,她不想回忆,她是胆小鬼,爱还是恨,都在那场大火里消失了,转变成了长吉的痛苦愧疚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