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胀相只听见了悠仁的哥哥这句，整个人都神了起来，甚至故意轻咳了一声，“没办法呢，毕竟我是大哥。”

        “顺平，你认为向我索求之人，会在乎我所需要承担的代价吗？”顺平望着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懒散躺在高台之上的教主，“我不在乎他们为何而来，有什么打算，这是仁慈。”

        “哈……哈哈哈……”野良没有为他的行为出任何解释，顺平笑到最后变成叹息，他竟到现在才想明白，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喜欢他，因为这对野良来说就是所谓的‘正常’。

        “什么啊，你……不，总觉得轻松很多，”顺平才刚开口就否决了谈心的想法，他知野良并不合适谈心，又忍不住的想知他的想法，“你不问吗？”

        悠仁急忙去捂他的嘴，在惠耳边小声抱怨，“干嘛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

        顺平在这一刻突然明白了过来，这承诺已经是野良能给予的极限，他的人在哪里，就代表着他的心在哪里。

        有点酸酸的，悠仁吵嚷着，“明明你也担心，关键时刻闹什么别扭……”

        “太狡猾了……”顺平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又哭起来，止不住的眼泪，两只手都不干净，“说这种话……”

        “你的感悟源自你自的改变，那和我无关，我并没有对你什么，”野良挑起他的下巴，直视那双始终澄澈的眼眸，“我已说过会一直陪着你，还不够吗？”

        作为知情人乃至罪魁祸首，惠扭开了，又被悠仁揪着问到底有没有什么独家情报。

        最初只不过是一个古老咒物的遗失，被阴谋家利用也可以武力平推，即使宿傩背后有着真正的神明，也并不是绝对赢不了的局面。

        “你是悠仁的哥哥对吧？你就不能帮帮他吗？”

        这夜并不只他一个人没睡，凡是咒术师恐怕都很难入睡，一旦民众知了咒灵的存在，世界就要重新洗牌，何况高专对各地的影响本来就不怎么样。

        从一开始，他所得到的爱就是真的，只是野良的爱不会只属于一个人，同时和许多人纠缠不清，不选择，也不为谁停留。

        “我想说的话……还有刚才的事……”顺平越说越没底气，他一直都知，野良并不在乎他的想法，也从不好奇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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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去问不就好了。”被缠的不耐烦起来，惠别扭的反问，“反正你担心你就自己去问，老师不是最喜欢你了嘛。”

        自己并不是值得被爱的那种人，正因这样的认知，他才会一开始就被冲昏了脑，以为单单是被选择就可以改变一切。

        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除此以外什么意义都没有。

        五条自认为可以理解祂，强大到一丝想法就能影响一切的存在，就会一呼一之间都被人评判，祂只是在注视这个世界，就像五条并不在乎会不会被利用。

        他始终感受不到敌意，即使是现在这样的局面，他也不曾想过祂会在背后纵，羂索有的是更加不计代价的手段。

        在角落里有几个人在偷窥，虎杖三个人和胀相挤在一起，你推我我推你的，都不敢出去看老师。

好奇他会怎样解释，野良才松了口气，彻底放下心来。

        五条望向夜空，那黑暗中不止有月亮，他能看到这里正在被注视着，连他的六眼也看不到的黑暗深，那古老的神明仁慈的注视。

        “问什么？”野良反问。

        三人其实并没有约好，纯粹出于担心老师过来看看，结果都是这么想的又凑到了一起，三人叽叽咕咕半天，惠受不了的点名了第四人。

        直到现在也仍然如此，他只是个无聊的人，格也没有起眼的地方，论个人魅力更没有说得出口的方面。

        故事都是这样开始的，一个人遇到另一个人，生活从此有了色彩。

        “吓死我了……”野良和顺平双双坐在地上大眼瞪小眼，反而是顺平没忍住先噗嗤笑出声。

        高专之内，即使死了一批老橘子，在咒灵的存在被迫公开之时，五条的新学校提议，依然遭到了拼死抵抗，御三家的会谈并不愉快，五条在凌晨两点到了宿舍楼看月亮。

        面临着必然会失控的局面，最强的六眼会怎么选择，将会影响到所有人的命运。

        本来他们觉得应该由惠出，毕竟惠可是能揍老师都不会被追责的，结果这次连惠都死活不去，悠仁实在是担心，“你们不觉得老师最近都很奇怪吗？”

        连怨恨都不到了啊，一路走来那么多的苦痛经历，他竟不觉得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