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云见禁军并不对她如何自以为逃过了一劫,却在踏入钟粹的那一刻,被彻底锁进在了里,任她如何厉声惊叫,厚重的门外都没有一丝声响。
她从前不敢信,如今竟是轻而易举地信了,甚至温怡卿也不知为何眼前这个男人能信,难就是那几滴鲜血几滴眼泪吗?
原来,他是当真对我有情……
温怡卿连忙放下帕子把指尖搓热,没成想林君竹的小臂比自己还要冷上几分,她悄悄的掌心也贴上去,可惜这子本就不耐寒,两个人贴在一起没多久就连一点温热都没了。
她惊讶地看向门扉,扬声询问:“怎么今早是你来,采薇呢?”
林君竹背过去急急地着气:“他的耳目来了,我自然该避开。”
死的寂静。
她知有元穗在底下的人轻易靠近不得,跟林君竹说话便也没有刻意压低了声音,元穗在外听得真切深感不齿。
温怡卿目光怔怔愣了许久,一下子不知话从何说起,只能哭笑不得地:“什么善妒,我……”
腔中动的心又缓且重,坠得隐隐发疼连呼都变得沉重,林君竹吐了口气,放在膝的手抬起用力地抓住她的手:“你是气我善妒,可就是开口哄一句,有那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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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怡卿只是犹豫地看了眼林君竹,他就立刻撇开脸直地站了起来。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温怡卿又好气又好笑,拽着他的手腕轻轻一扯,林君竹果然顺势坐了下来,她抬脸对外说,“元穗,端盆热水你一人进来便可,剩下的人先下去吧。”
温怡卿正是看着扎进肉里的小刺为难之际,陡然听到这话本反应不及,
“娘娘该洗漱更衣了。”门口忽然传来元穗的声音,打断了温怡卿的话。
林君竹把脸垂得更低叫人看不清楚神色,他的声音又低又轻,后半句轻哽一下几乎只剩下气声,在宁静的清晨却犹如一声惊雷。
我的情爱在你眼里便这般一文不值吗。
“娘娘忘了,采薇姐姐要守夜今早不当值。”
低劣把戏,变着法的装委屈叫娘娘可怜,不像公子,从来都是光明磊落。
林君竹听了脸色才缓和些许,低垂着怔怔地看着她的手不知在想些什么。
脑海中记忆翻涌,只剩下林君竹幽幽的声音。
“你要去哪,”温怡卿大惊连忙放开手以免再碰到他的伤口,“快坐下。”
里的人手脚可真快啊。丽云坐在门前看着空无一人的钟粹,一阵阵恐惧朝她袭来,若是死侍招了,若是萧慎为自保将一切事情都推到她的上……
拢起掌心用仅剩不多的余温包住冰凉的指尖,讪讪解释:“我怕再冷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