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般跪着,一动不动,从黄昏到黎明。她听秋葵说黄鸳有了孕,那男人要看她为自己的“善妒”付出代价。她还离不开将军府,昨夜她已经告诉了秋葵,但是,秋葵可以,她不到让人留下来陪自己送死。
但老天总是和她开玩笑,不如她意。
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却叫妘姝心里发颤:“我从未想过害人,宋二小姐也不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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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煜皱了眉:“妘姝,赶尽杀绝对你没有任何好,秋葵她活不过来。”
“自尽?!”卫煜后退两步,无力之感袭上心,“她为何要自尽!”
没落皇家出的她。
“卫哥哥不是恨透了我吗,我自己动手,比将军动手,更能说服皇上。”
妘姝看向他,仔细瞧着他面上的愕然与
“我问了下人,当时……确是秋葵先动的手。”卫煜说这话时,眼神躲避着面前的女人,“我本是允了她与季青的婚事,即便你不来求我……”
“若是拿我的命换呢?”妘姝直起来,看向他。待她结束了灵谷寺的事,前尘往事,她早就想一笔勾销。
“别痴心妄想了,你得活着才有意思。”卫煜一甩长袍起,刹时,只觉后杀气一阵,不过行了两步,他又顿住:“想救别人,让我看看你的诚意有几分,还是说你在耍什么嘴子,以求我宽容大量高看于你。”
她知秋葵死的时候,是僵的,久久都没能反应过来。
妘姝知,他恨不能让她死,但恐是忌惮皇家的权威,不敢动手。死她一个对皇帝来说不算什么,但如此妙的理由和时机,能让皇帝一举灭了卫府。
她报了官,第一次,用郡主份施压官府将赵子夫收押大牢。
她从没想过自己能到这般地步,记忆里,除了娘,她曾向皇帝下跪求过,即便是在暗卫营,她都没有求过任何人。
“你为何不早告诉我!”他更不明白的,是这女人从不解释。
“将军想说什么?”妘姝不去看他,她怕自己隐忍不住心中的情愫,“让我放了赵子夫?关押他的是县衙,与我无关,但这官司,我会告到底,将军若是求情,尽到衙门府去,让官爷看看将军有几分诚意。”
卫煜突然笑了,他没想到,这女人比他所想的还要疯。
“你说什么?”卫煜只觉眼前有些天旋地转。
“她是自尽。”
他明明要送她离开的,为何?他想不通!
依赵子夫所言,他在教训秋葵活不仔细时两人发生了冲突,秋葵失足跌进了井中。这番说辞妘姝是不信的。
“你说什么?”卫煜蹲下来盯着面前的女人,他将手方在她下巴上,骤然收紧,“你想死?拿命换一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