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她的，已经是她给予他最大的恩赐了。

        他不能碰。

        他拥有两世的记忆和经验，泠月暗藏在心底的那些心思，在他面前本无遁形。

        “今晚怎么忽然想起说这些？”

        这样美丽的一条尾巴，是她最大的骄傲。

        他那样爱她，怎会看不懂她的暗示？怎会对她没有望？怎会不想与她交合？

        然后……随便他想怎么插，她都会合他的。哪怕第一次会有一点痛，她也一定不会拒绝。

        “我活着的这几十年里，你相信我吧，我这辈子给你的爱，永远不会让你失望的。”

        所以她才会跟他说，遇见你，是我命好。

        她从他边所知的几乎每一对豪门夫妻，都只是因为利益而捆绑在一起。也许女人还有着渴盼丈夫的爱的幻想，但是没有男人会对任何一个女人永远连。

        像周明川的父母那样，这些年磕磕碰碰却还是一心一意地把日子过下来的，也纯属是真的少见。

        因为在周明川上得到了太多太多的爱，所以得到的越多，也越会害怕失去。

        三个月后，周明川在别墅里向她求婚。

        假如有一天，她失去了他的爱，失去了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呵护……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走出来？

        这是默认的意思。

        周明川沉默了许久，最终只能无奈地自嘲一笑。

        方才她故作不小心地一次次对他甩着尾鳍，几乎都蹭到了他的上，她不信他真的一点都不懂她的意思！

        周明川在黑夜里静静地看着她，却是一夜未眠。

        泠月在失败中有些不可置信地愣住了。

        他不可能永远都陪在她边，她以后终究还是会有别的男人——人鱼陪她度过余生，她那样珍贵的东西，应该留给那个可以保护她最久的男人。

她尚未说完的话，俯将她赤的子揽在怀里，怜惜地轻抚她雪白的背。

        当夜，她怀揣着刚刚接受了一个男人求婚的忐忑与欣喜，在他怀中慢慢睡去。

        “是不是只有等到我死了之后，你才会相信，我活着的时候真的爱了你一辈子？”

        只要他忍不住俯摸一摸她尾巴上的鳞片，她就会忍不住向他袒她尾巴上隐藏起来的。

        她答应了他的求婚，他本该万分欢欣，可今夜心中仍然难掩苦涩。

        泠月眸中有些泪光闪动，这一夜里，她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泠月有些落寞地垂下了。

        转瞬之间，泠月又想到，也许周明川早就忘记了她的尾巴也可以插这件事了，或许……她可以找个机会再稍稍暗示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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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求婚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场，泠月抱着一束凝着水的巨大玫瑰，在他面前出了妍动人的笑。

        卧室洗浴间里的浴缸被她换过，换成了更深更大的一个浴缸，当她的没入水中时，完全会在那个浴缸中显现出她金色的漂亮鱼尾。

        “如果有一天你知我有多爱你……泠泠，我是为你而活着的。”

        他亲了亲她的，“是因为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还是其他？是你怕我以后会不爱你么？怕我边出现的其他的女人，会动摇我对你的爱？是你觉得我还尚且年轻，对你的爱还不足以算是一生的坚定？”

        是她最喜欢的厄瓜多尔的巨型玫瑰，花面堪比美人面，是他为了这场求婚特意派人专门用私人货运飞机去给她当天空运过来的，只供她一人所有。从亚洲到南美洲，飞机中途经过美国中途停靠加注燃油，跨越大洋和大陆，行程万里，只为给她一份独一无二的爱。

        这也的确是她这段时间以来心中偶尔会出现的恍惚忧虑。

        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情里，只要对方一个小小的动作，彼此都能迅速心领神会。

        可是如果是你没有遇见我……我发觉你的人生并不会因为没有我而产生半分改变。

        在人类社会的这些年里，她的确极少见到过居高位权势财富滔天的男人会对哪一个女人一生坚定不改的。

        *

        所以他觉得他不能再碰她的尾巴。

        这一次并不是随口而出的一句“空话”，他像她捧上了一枚鹌鹑大小的钻戒，以及堆成了一堵墙般将她环绕起来的玫瑰。

        当天晚上，她第一次用她的尾巴邀请他。

        更何况周明川这种人，不给他暗示他都会拉着她上床，她哪天要是会主动一点，给他一点点暗示，简直就是给他下药一样的效果。

        她躺在浴缸里，浴室内热水的水雾朦胧，她摆动尾巴溅起一些水花，洒在周明川上，甚至还努力地用她的尾鳍去蹭周明川的大，暗示意味格外厚。

        这个解释让泠月觉得合理。

        可是他不能。

        他面色坦然地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给她裹上厚厚的浴巾，然后把她抱到沙发上，专心给她干发。

        可是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