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女士还一再叮嘱:“我知你们年轻人呀,刷网络上的消息很快的,她可能早就看见了,你一定好好跟她解释呀,你可别说话不清不楚让她把你妈妈的意思曲解了,叫她在心里觉得我……”
刚才驱车回别墅的路上,周明川还接到他母亲远在柏林跨时区打来的电话,电话的意思是说,昨天她和香港某豪门的夫人千金母女二人合了张影,这张照片被那千金发在了社交平台上,网上已经有不少人开始猜测她十分钟意那位千金,大约上两家就要联姻,那千金就会是她的儿媳妇。
周明川没什么兴致去听这些鸡蒜的琐事。
她心情好,周明川和他父亲都能过上更清净自在些的生活。
自从泠月姐妹两人来到人类的社会生活之后,父亲就开始频繁向她们索要止痛药,而且他用药的剂量也越来越大。
眼下和周明川说起这些,也是泠月一时心下烦躁,同他随意倾诉一番。
泠月忍不住弯笑了下,但也只是一笑而过,脑袋又耸拉了下来,没打采的样子。
她们姐妹都知父亲上恐怕有些经年的病痛、伤口留下的旧疾,长年累月地加在一起,本没有痊愈过,偶尔旧疾发作,都靠父亲扛着。
林女士却很着急:“我是让你、我是让你和你女朋友解释一下!你妈妈可没有那个意思!我跟她们母女合个影,就是普通社交……”
只是泠月近来忽然又有些情绪低落的样子。
见她心情低落,周明川以为是她在实验室里太过疲惫或是受了什么委屈,又或者是那位院长导师对她太过严苛。
林蕤下了床看向妆台上的镜子,看见了镜子中的自己。
这一年她已经大五,因为过去四年的专业成绩实在太过优秀出色,分科、选导师的时候早已被学院的那位院长内定选走,在学校里多数的时间都在实验室里没完没了地着实验。
姐妹两人心中不安,尤其是泠月,还几次提出想要看看父亲上的那些旧伤,都被他拒绝了,他还是总说自己不要紧,吃点止痛药就好了。
然而泠月却摇了摇:“和学校的事情没关系。我在学校都好的。”
没有染上那些透着凌厉和算计的细纹。
就是仗着自己最近气色好,想要艳压一番那位比她还小了两岁的贵妇,满足一下女人的虚荣心而已。
周明川的妈妈这段日子里心情大好,又专心投入了满世界到飞到买的生活里,大半时间都泡在巴黎的秀场或是欧洲的各种画展里,过去几十年低调惯了的她,也开始频频在各路豪门贵妇千金的合影里出现,享受着各种娱报记者对她“保养的好”的恭维称赞里。
可泠月如何能心安。
即便扛不住了,他也从来不说痛,只是用止痛药强压下去,面上还是一副无事人的样子。照常带着族群中的青壮年外出狩猎、觅食、保卫他们的族群。
她叹了口气,“我是因为我爸爸的,所以才心情不好。”
*
然而在她说完沉默片刻后,周明川伸臂将她揽到了怀里,轻抚着她的脸,格外郑重地对她说:“那你能不能让我,把你父亲接
思及这一茬,周明川轻声向她转告了他母亲林蕤的意思。
“这有什么好让我生气的。”
“好。”
她也想到了自己当年刚结婚时候的样子。
因为她父亲这段时间向她和姐姐索要止痛药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周明川敷衍着点:“我知了。”
其实她内心并未想过让周明川为此些什么,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该对父亲的病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