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口血的日子让他学会奉行及时行乐，高晋理了理熊伶额前的几缕乱发，将它们握在手里半固定在脑后。

        他摸了摸熊伶的脸，他的手生的好看，修长又骨分明，如果不是带着糙意的感，熊伶几乎都要认为这是一双上位者养尊优的手。

        熊伶心灰意冷，温热的眼泪夺眶而出，一滴滴地氤了高晋剪裁得的黑色西。

        灯光在他下投下一抹阴影，混黑，粘稠，如沼泽般淹没熊伶。

        熊伶听得骨悚然，白皙的脸上彻底退下最后一丝血色。

着熊伶，嘴角牵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熊伶僵地点点。

        办公室空调源源不断送出的冷风得熊伶遍生凉，哆嗦间她已经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你别伤害我…”

        “我叫高晋。”

        熊伶被他伸手抬高了下巴，高晋的脸离她很近，他细细地打量着她的眉眼，语气莫名其妙的亲昵：“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很乖，高晋心情不错的笑了笑。

        鞋与地板接的声音很轻，整个办公室最嘈杂的反而是熊伶压不住的呜咽。

        白色的烟雾团再一次在透明的空气里扩散开来，高晋夹着烟的手抖了抖，细腻的烟灰无声息地碎裂了一地，再也看不出原貌。

        “熊伶。”高晋一字一句地念着她的名字，眸色深沉。

        熊伶无助地环抱着自己，发麻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地向自己靠近。

        落了灰的小姑娘，比阴暗污秽的仓库里的任何一件东西都更要惹人眼。

        逃不过。

        高晋慢条斯理地站起，咬着烟姿态闲适地解开紧扣的袖口向上挽至手肘。

        “怕我？”

        她隐约能猜出面前的男人想什么，她缩紧自己后撤着往墙角里躲，崩溃地颤栗：      “求求你…我、我可以给你钱，你别…”

        熊伶脑袋空空如也，被高晋了她的脸颊：“记住了吗？”

        他走到熊伶的跟前，合地跪蹲下来。

        “熊伶。”她哭腔很重，害怕自己的哭声会引得高晋心烦意乱，始终呼急促地憋着眼泪。

        他喜欢她，从在仓库里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欢。

        微弱的灼烧感春火燎原般迅速席卷了高晋的整，结动，嗓子被烟熏得干涩。

        高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乌黑的发，用一种‘今天天气不错，你觉得呢？’的语气问她：      “口交，会吗？”

        “我为什么要伤害你。”高晋低低地嗤笑了声，他抽着烟，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孩：“相反，我刚刚还救了你。”

        高晋重新站起，抓着熊伶发的右手用了些力气，迫使她攀附着自己跪直。

        血腥和暴力滋养着人类最原始望的发，仅一眼就轻易地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胀得发疼。

        烟短了大半截，闪烁的火星烧得黄色的滤嘴都开始发。

        “…不会。”

        从熊伶上隐约传进他鼻腔里的香气甜得他的心开始加快，被长期繁重的工作压得要不过气的某一下子就舒畅起来。

        “你叫什么？”

        “过来。”

        “我想你很清楚，没有我你活不过今晚。”

        生着簿茧的指腹划过她颤抖的羽睫，游走过脸颊，鼻梁，又暧昧地徘徊在她紧抿的上。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