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抛弃金丝雀的烂俗故事，现在看这情形，又不大像。

        “咔嗒。”门开了。

        住在周棉清家里这段时间，她从来没看过周棉清打开这个房门，对于里面装着的，是解剖好的尸还是一些什么不能见人的秘密，柳岸聪明地选择不问。两人心照不宣地不提起，并不代表不存在，她忽然涌起强烈的窥私。

        tiny本来就是她的狗，这最多算是维护正当权益，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柳岸坐在沙发上以前周棉清常坐的位置，在心里默默找借口，安自己一时冲动的强闯民宅行为。况且大门密码是周棉清亲口告诉她的，她不改，不就是方便自己来接回tiny？

        不懂偷狗都敢偷狗～

        也足够让柳岸看清楚房间的情况――满地的废纸、散落各的拼图碎片，还有玻璃碴和一滩风干的血迹。空间里弥漫着一奇异的怪香，又混杂着食物腐烂的腥臭，柳岸伸手扇了扇鼻尖的空气，朝角落那张单人床走去。

        太久没有人睡，上面似乎铺上一层灰，她掀开枕，发现几张叠成小方块的纸，其中一张表面皱巴巴的，像是被水泡过，她细心将其展开，里面写满了“柳岸”两个字。

        她凑近，还能闻到那血腥。就着昏暗的环境想要去看，柳岸颤着手抚摸那些快要粉化的纸，在左上角的角落里找到三个字。

        她们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周棉清不想让她知、刻意隐瞒的，就在这扇门之后。柳岸摸上门把，指纹锁的上方可以输入密码。

        ――――――

        柳岸自然是什么也没找到，叫了几声tiny都没有动静。前段日子碍于周棉清一直在家休息，她担心自己的狗，却没法直接闯进去带它离开，好不容易从林欢那里套话出来，今天周棉清会出去晒晒太阳，以为那人一向不喜欢狗，专门趁这个间隙来把tiny带回去，没想到扑了个空。

        “玩、背、狗粮这里面是骨素和鱼油……嗯，应该没忘什么。”柳岸自言自语，既然来了也不打算空手回去，把关于tiny的东西一脑装进背包，又在家里转了一圈，视线停在那扇始终紧闭的门前。

        好爱她。

        密码是周棉清回国的日期，也是她们再见的那一天。柳岸感到心被一只手紧紧攥起，呼不了气似的痛。

        打开以后就不能后悔了，她推门而入。外面的阳光明媚并没有照进屋内，里面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柳岸在墙边摸索很久才找到开关，或许太久没用，灯光闪烁几下，只留下一丝微弱的光亮。

        只试一次，她想。

        随着纸屑的散落，柳岸终于找到那些周棉清回避的秘密。不同时期的诊断报告，背后的空白重复着同样的名字，夹杂几个红色字的“要见她”、“撑下去”。而被层层包裹在最深的那张，打印上去的文字已经模糊，被几滴干涩的殷红血迹染透，中笔留下豆大的黑点在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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