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离楼最见不得他这样的眼神，为凌雪阁杀手，什么样的残酷没有见过。

        让那个梦彻彻底底的成真。

        “

        不过柳沉晓却不介怀，由着对方将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还温和无害的询问了一些关于凌霜默的事，还说是因为跟义父有关，所以自己很在意。

        “反正比那个老混账好看了不知多少，人格好，气质也干净，哪是那老混账能比的，又老又丑。”

        是觉得义父不会相信自己会这种事吧。

        姬离楼知他听进去了，郑重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让厨房准备了些吃的送过来，一会就好了。”

        低一看，正是被撕碎的衣服，随即脸黑得更厉害。

        柳沉晓心领神会，知他要见的人就是凌霜默，便顺从他的话，点。

        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声音，偶然间还夹杂着一两声息。

        当问到凌霜默在意的那个人时，姬离楼停顿了一下，才继续。

        “我不过就是来见个人，你要是怕不好跟那个老混账交代，那大可以跟着进来。”

        “行了行了，你来干什么的？”

        没想到刚骂完，脚下就踩到了什么。

        “一切都听前辈的。”

        姬离楼骂骂咧咧的，趁着柳沉晓离开的间隙，俯在凌霜默耳边说了些什么。

        “快穿衣服，离楼师哥有事跟你说。”

了什么，在片刻的迟疑后，缓缓松开了手。

        发现床边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姬离楼有些窝火。

        “看你这有气无力的，像什么样子。”

        不多时，就有下人送了衣服来交到柳沉晓手上，柳沉晓拿着衣服来到床边，本能的就想帮人床上，姬离楼却拦了一把，脸色不好。

        “是，少时我落街，是义父收养的我。”

        柳沉晓不经在脑海中联想着旖旎的画面。

        只是那双眸子也是黯淡无光，视线不知停留在何，神情空又落寞。

        说话间，已经到了里屋，越过屏风，就见着凌霜默躺在床上，被子盖得很高，像是畏寒一样，只出一双眼睛来。

        “那个混账！”

        反正这样一副弱无力的子，再被多加浇灌一番，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柳沉晓也是聪明，才一会就摸清了姬离楼的脾，料想着说是下人们将自己叫来的，又要惹得人发脾气，这才换了一种说法。

        “得了，是那些下人叫你来的吧，赶我走？”

        姬离楼有些不是滋味，尤其是柳沉晓神情坦率的看着他。

        然而姬离楼却是冷哼了一声。

        “衣服呢？”

        姬离楼也不怀疑，挑挑拣拣地说了些。

        他压低了声音，神情有些严肃，同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后的柳沉晓。

        还是柳沉晓出了房间，吩咐下人送干净的衣服来。

        柳沉晓赔笑了两声，心底感叹一声，还好自己年轻。

        若是轻易就失去了信念和战意，那也跟一尸没什么区别了。

        “岂会，晚辈何德何能，能赶前辈走。”

        凌霜默那双沉寂的眸子因他的话短暂的有了反应，随后人挣扎着坐起了来。

        柳沉晓回来的时候，就正好看到这一幕，也没多想，便笑着。

        柳沉晓也不生气，大大方方的转过去。

        姬离楼有过一瞬间的犹豫，但想了想，还是上前拍了拍人的肩膀。

        “是……晚辈逾越了。”

        姬离楼手臂一收，跟柳沉晓勾肩搭背的，若是柳沧澜瞧见了，怕是又会沉下脸来。

        这不就跟他们凌雪阁大多数人一样吗？

        姬离楼又要给他按着被子，又左右四下看着找衣服。

        说着，他用手指了指后的房门。

        “昨日匆匆忙忙的，还没来得及拜见前辈，这会有时间了，便来拜会一下。”

        少年心，总是对什么事都有着极大的好奇心。

        柳沉晓表情甚是无辜，态度也相当谦虚。

        “你小子……真的是那个老混账的义子？”

        “看什么看，转过去，不用你帮忙。”

        “喂，起来！”

        “那老不死的，衣服都不给你穿！”

        他不经嘴角微微上扬，也就是在神经放松的一瞬间，脖颈一片冰凉，那渗透骨髓的寒意令他从幻想中抽而出，眼底飞速的掠过一丝狠戾。

        他会克制不住想要占有对方吧。

        “你是那个混账的义子？”

        何况对方也不会在义父面前多言。

        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双眸却微微闪烁着。

        若是没有其他人，只有他和小默两个人在多好。

        姬离楼上前两步，动作暴的掀开被子，想要将人拽出来，哪想一掀开被子，就看到人光溜溜的，尴尬之下，又将被子给捂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