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缓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指间绕着她发。她发丝本带了些凉意,很,在手中捻久了,也便觉出热来。
哪是一回?
他慢慢捻开指尖意,克制着问她:“真想好了?”
话音刚落,他翻将她压住, 吻细碎描摹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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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的抗拒早在方才便被他悉数化去了,因而真正接纳他的那刻并没有预想般那么疼痛——但也还是异样。衔池短促了一口气,死死抓住他后背。他停住动作,安抚地来吻她,饶是这样,她也出了一薄汗。
今夜也确实结束了——毕竟再过一阵儿,天也该亮了。
宁珣喟叹一声,嗓音低哑:“慢慢来,急什么。”
细雨断断续续下了一夜,这时候雨声又有些急。
她已经俯吻下来。
她说这些话时, 声音稳着,神色也平静,唯独双细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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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自己是一滩水,翻来覆去,只有在他怀里才勉强成形。
◎“药没断。”◎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支起子,小声:“避子汤好像要这时候喝才用……”等她一觉起来,就过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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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雨声在淅沥。
她猛地抬:“没断?”
衔池慢慢才回过神,眼尾氤着些舒服的懒散情态,嗓音已经有些哑了,本还想着同他说长乐要接她走的事儿,却只来得及开了个话:“殿下……”
宁珣虚虚握住她撑在自己上那只手腕, 摩挲着她腕骨,慢慢抬眼。
浮沉之间, 宁珣抽出手。衔池睫羽一颤, 睁开眼看他,眼神浸了水光般的恍惚。
作者有话说:
宁珣倏地将她翻过去,一手按在她后腰,“一会儿再说。”
战栗的余韵过去,衔池往后退了退,只退到床榻最里,被他自两侧扣住脚踝。他的手不紧不慢抚上来,而后倏地一拽——意识到危险,她在息的间隙推他,嗓音彻底哑下去:“不要不要了……”
他喝的那药须得连着三个月不能停,算算时间,其实到今日也该起效了——只是前些日子闹成那样,他怕是将那药断了吧。
第80章
床幔一晃, 将外间烛光挡住, 这方寸之间昏昏如坠梦境。
他早就熟悉了她子,太容易就叫她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宁珣住她耳垂,嗓音低沉得不像话,黏腻在她耳侧:“叫名字。”
他自她后覆上来,咬着她耳朵低声诱哄:“忍了太久,今夜就谅我一回,好不好?”
宁珣自一旁拿了茶盏,俯渡给她一口热水,过咙。
她抬绞上他腰腹,子一扭,陡然间爆发出的力量将他压倒在榻上。
直到她连哭都再哭不出来,“今夜”才彻底算完。
衔池被他从净室抱回榻上,一干爽地钻进他怀里。累归累,中途断断续续的困意这时候反而短暂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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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池顺势跨坐在他上,一手撑在他膛, 另只手已经勾上他腰间系带, 低看他:“殿下不说话,我便当是准了。”
像是怕他反悔似的, 她动作略带了两分急切,宁珣顺了两下她披散下的发,而后扣住她后颈, 重重了一下。
,挠在人心口:“我想好了,只是想要殿下。”
——话里进退有度,似是在同她商量,衔池刚要说什么,却被他轻掐住下颌堵住了嘴。
她动作果断, 可毕竟先前都是他主动亲近她,她没什么经验,不免有些棘手,着往下坐——
宁珣的视线停在她间, 忽地抬手按了按她珠。
他控着她的呼,何时轻,何时重,何时急何时缓,磨得她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便顺着他唤:“宁珣。”
衔池刚点了下,便觉有什么抵上来。
衔池兀自平息着,发觉他的手又划过她腰侧,不觉睁大了眼睛看他。
宁珣握住她的腰,低吻了吻她眼尾,去未干的泪痕,话音带着的笑意里似是餍足,可食髓知味,贪念只要一起,又哪有真正知足的时候。他咬重了前两个字,低沉而缓慢:“今夜想要我,你自己说的。”
宁珣将她脑袋按回自己前,言简意赅:“药没断。”
他嘴上问得慢条斯理,解开衣裳的动作却分毫没有让她再想想的意思。
太过陌生的感受让她一时有些受不住,颤声叫他:“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