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她的手,  往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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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

        好似还有阵阵血腥味儿。

        惊慌之下她疼得厉害，迟钝地在想，若真如此，那她上辈子那一箭是怎么回事？

        他们认得她的模样，见她进了镇国公府，知她是害了太子的一步暗棋，要杀她报仇。

        听出他的息又重下去，衔池不自然地蜷了蜷手指。

        平日便罢了，这时候她这样说话，只会让他内那簇火愈烧愈旺,  恨不能连她一同焚尽。

        衔池被他拉住的那刻不由自主颤了一下。

        衔池懵了片刻。

        第41章

        宁珣的外袍就搭在进门的案几上，她顺利拿到,  刚要走,  却隐隐看见床榻那边似乎有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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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衔池点点,  “我替殿下取过来。”

        宁珣没再说什么，她便轻轻推门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榻上确实有人，是个女子，婢的装束散落一地,  甚至还有同她相似的面纱。她上穿着的里衣完整,  也不见别的伤痕,  只口透出的箭寒芒闪烁。

        拿定主意，衔池问他：“殿下的外袍是留在了何？”

        扣着她手腕的手却松开了。

        他望着她的目光依旧发沉，显然药效未退，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其实也说不准——兴许不是宁珣亲自动手，是他的人在为他善后。

        宁珣这状态,  最好是快些回东。

        这箭的架势，太像是上辈子冲她而来的那一箭。

        思及此她犹豫了一下——好像沈澈也没有那么非见不可。

        宁珣只静静望着她，若有所思。

        怕他一会儿药劲又冲上来，事不计后果，她眼疾手快伸手，在他左臂那伤上一——伤口绷开，瞬间涌出的血甚至染上她的手。

        一直到她紧紧为他系好，他才伸手握住她沾了血的手。

        她猜出那伤是他自己为求清醒划的，只是没想到他对自己下手还这么狠，划得深。

        池清萱的事儿,  等她想明白可以再安排。

        不会是宁珣。她大致猜得出在这一箭之前都发生了什么，靠得太近，宁珣要杀那人，只会用匕首一类。

        她撑着子，抬看了一眼窗。果真有被箭矢刺破的痕迹。

        “我以为殿下爱吃，才趁热喂了那一块。”

        衔池脸色霎时苍白下去，巨大的惊骇之下连声音都发不出，只下意识地连连后退，直到猛地撞上方才那张案几，重心失衡跌坐下去。

        “是吓着了。”衔池低,  他闻言略顿了顿，才继续干净她最后一手指。

        好在外面没有人,  她走到最里一间，闪进去。

中有婢女将栗子糕交到我手里，说是殿下亲自要的。”

        宁珣抬看她一眼便又垂眸，不知从哪拿了帕子，细细为她净每手指。

        “最里那间厢房。”

        一箭穿心。

        直觉比理智更快一步，她似乎于刹那间回到了那夜冰寒凄骨的湖水之中。心肺突然翻涌而上的撕裂感让人窒息，衔池用力按住心口，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急促息着。

        她干燥的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了两下,  慢慢又补了一句：“因为怕殿下出事。”

        ◎“让孤抱一会儿。”◎

        她心得快了些，小心盯着那儿，慢慢绕过屏风——

        宁珣走得比她早一步，可那时所谓的“太子余党”，也还有些人。

        她手忙脚乱解下脸上面纱，替他包扎。

        人影的姿势怪异，似是仰躺，却弯成一张弓一般着子。

        那一箭自她后而来，正中后心，箭矢的力极大，从前穿出大半个箭。她仰躺在榻上，箭簇在她背后，自然将她子起来，血顺着箭簇染红床榻，甚至滴落在地。

        他像是平静下来了，嗓音却依旧喑哑得过分，指尖温度也依旧灼人：“吓着你了？”

        帕子上沾着他的血，猩红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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