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池在原地福了福,“衔池今日来,是想谢殿下的赏。劳殿下费心了。”
过了这么久,他的酒也该醒了吧?
末了蝉衣满意地一拍手, “姑娘这双眼生得真好看,任谁见了, 都得移不开眼!”
宁珣这才抬看她一眼,目光淡然却温和,一如前世那几年,再不见昨夜那般咄咄人的锋芒。
◎“今夜孤会去你那儿。”◎
蝉衣替她清点着,一惊一乍地, 眉眼弯成月牙, “殿下说了, 姑娘往后在东想什么就什么,不必拘着。殿下还说,姑娘还有什么想要的,尽可同他提。”
她搜刮肚想着词儿:“有气势又不咄咄人, 藏了钩子似的,看得人心里直发。”
:24: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的小天使哦~
衔池从镜中看蝉衣, 若不是知,她倒真怀疑蝉衣其实也是池家派来监视自己干活儿的人。
他不知是在什么,提笔勾画着,神情专注。
衔池眉心一。他手上墨迹的动作,同手上沾的血时,一模一样。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这一看,手却一抖,差点儿翻了装海棠酥的瓷碟。
衔池经不住她念叨,心里想着也确实是该去一趟——赏赐水般送进来,她不去谢恩,反倒像是心里有鬼,在避着他。
她不去,反倒不好了。
人将人带到便退出去,衔池向书案前的宁珣行礼:“见过殿下。”
赏赐早堆满了她住的偏殿,上至陈设摆件,下至衣饰胭脂,宁珣替她考虑得周到,只接了这一回赏,她这儿就不缺什么了。
衔池在书房外,拎着装海棠酥的食盒,等着人通报。
出来,就成了眼前的她。
不得不说他画得很好,画出了衔池十成十的神韵,画上的人仿佛能出来似的。
她欢欢喜喜的, 衔池脸上的笑却淡下去。她不喜欢这双从池立诚那儿承下来的眼睛,每每从镜中看到, 都只觉是入骨沉珂,刮骨难愈。
蝉衣还在面前,她并没显出什么, 任蝉衣替自己打扮完, 两人一同搬去了新的住。
宁珣没让她久等,不过片刻,便有人领着她进去。
上辈子那些年养成的习惯——她借着开食盒摆茶食的动作,不动声色地瞥向他书案上摊开的东西。
?s i mi sh u w u .com
想了半天,衔池还是去了厨房。
第24章
他这才搁下手中的笔,慢条斯理地拿帕过手,“想谢孤,又离孤那么远,怎么,怕孤吃了你不成?”
感谢灌溉营养的小天使:宋贪 12瓶;
因着昨儿献舞时的妆,今儿蝉衣便只替她描了眉, 口脂都只是淡淡一点,描完又怕她这样子清冷太过,蝉衣左右看了看, 将她发髻上的玉簪换作金累丝嵌宝步摇。
所以这回......衔池看着一边儿刚出锅的海棠酥,油酥炸得刚刚好,不像她当初得那样,稍一过油便散了。
他抬了抬手叫起,又低添了两笔。
书案上是一幅画。她进来时,他这幅画正画至最后几笔。
她在这些事情上,委实没什么天赋。
而画上的人,正是她。
该去是该去,但想起他昨夜的样子,她心里又有些打怵。
东的书房她还是熟的,但眼下只能装作第一次来的样子,小心跟在人后,偷偷瞥了一眼宁珣。
她倒确实会。无他,上辈子蝉衣也是这样提议的。她学了许久,不知了多少次,才出几个勉强能看的——也只是能看,她试着吃过一块儿,口感实在不敢恭维。
其实也没有费这番功夫的必要——她也是后来才发现,宁珣在书房时不爱吃东西。她每回带去的吃食,都只是摆在他面前看,看过了,等她走了,便收起来。
衔池在一堆面团里犯愁,果然听蝉衣跃跃试着提议:“不如就梅花酥吧?应景儿。”
东上下看得出太子爷对眼前这位的上心,同她说话都小心着,她要用厨房,厨房立便清出一块地儿来。
得比池家还紧。
刚过晌午,蝉衣便碎碎念着:“殿下在书房呢,婢打听过了!殿下一向不重口腹之,送膳呢很难投其所好,不如送些茶食......”
她着上前,将食盒里的海棠酥拿出来。
但她也只装作不知——反正她得也不太能入口,他不吃,她也就不用再去鞭策自己提升厨艺,明面儿上过得去,能让池家放心就行,岂不是皆大欢喜。
这话里的意思,是她随时可以去寻他。
准确地说,画上的是昨夜她献舞桃夭时的样子。面纱覆面,挡住下半张脸,出的那双眼睛,当真如蝉衣所说,勾人心魄。
有现成的,她倒也不必非得亲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