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萍萍愕然,“她竟然是想给你介绍对象?钢铁厂的革委会主任姜进望?我好像听说过他……”
上次从顾三婶那儿听说这事后,她就气坏了。
黄萍萍朝她的背影啐了一口,牵着宝花进屋。
以往看顾明月和顾夷嘉姐妹俩感情好,他们还觉得,顾明月是个好的,她没有受于晓兰这当妈影响,是个好孩子。
“可是姜主任看上的是嘉嘉,我有什么办法?”她红着眼睛吼。
这是真的脆弱,稍有一个不慎,就会直接晕厥倒下的那种弱,弱得顾夷嘉有时候都不敢置信。
闻言,她欣喜之余,也有些莫名。
虽然姜进望的条件听起来确实好,但不代表所有人都必须要喜欢吧?顾夷嘉不喜欢,不想和他对象,完全没问题。
眼看天色不早,于晓兰便提前回家准备饭。
于晓兰用手指戳她的脑门,“这么好的对象不留给自己,那病秧子干嘛?只有你这样的傻子,才会上赶着去帮忙,结果反倒好,好心当作驴肝肺!我看啊,当时定是那病秧子装的,就是为了让大伙儿误会你呢……”
顾明月定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将顾夷嘉气晕了。
乡下的娱乐少,每次出现点风草动,就能迅速地传得人尽皆知。
幸好,后来公社风平浪静,也没听说谁去继子家说媒的事,她这才按耐下来。
黄萍萍并不是个多嘴的,也不想让姜进望想和顾夷嘉对象的事弄得人尽皆知,这对顾夷嘉没什么好。
先前将顾明月扯出来,就是怕在院子里骂她会吵到屋里休息的顾夷嘉。
很快,关于顾明月气晕顾夷嘉的事就传遍整个公社。
没想到,转眼间,自己的闺女竟然傻乎乎地去给顾夷嘉介绍这么好的对象。
不过今儿看来,这顾明月也不是个好的,明知继妹的不好,还来气晕她。
现在得知女儿将顾夷嘉气晕过后,她是幸灾乐祸。
顾明月还在难受着呢,听她妈说这些话,终于爆发了。
拖着这么一副脆弱的,在这个医疗落后的地方,原主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顾明月咬着,将今儿的事简单地说了下,难受地说:“他们都说是我气晕嘉嘉,但我真的没有?”
顾明月哭得眼睛红,生平没如此委屈过。
顾明月低着,没有吭声。
邻居们还好奇刚才的事,七嘴八地询问详细的情况。
黄萍萍陪坐了会儿,确认顾夷嘉没什么事,让她好好休息,拿着新裙子离开。
于晓兰又劝自己女儿,有好对象就自己抓着,别那么大方,然后又问那姜主任的事,絮絮叨叨的。
顾明月摇,“应该没有,嘉嘉的脸色很难看,不是装的。”
每次坐久了,若是起得太急,耳鸣晕,都要好半天才能缓过来。
于晓兰的心思却不在上面,猛地拍了她一下,气:“你傻啊,姜主任那么好的条件,为什么要介绍给顾夷嘉那病秧子?”
“可我不喜欢。”顾夷嘉说,同时将自己已经拒绝过姜进望的事告诉她。
对于周围社员投过来的目光,于晓兰当作没看到。
在顾夷嘉明确拒绝过姜进望后,顾明月仍是跑过来说这种话,安的是什么心?
于晓兰还在地里干活呢,就听说女儿去继子家,将那病秧子继女气晕的事。
由此可见,为了让她活着,兄长顾明城费了多少心思。
她真是委屈死了。
女儿的格和自己一点也不像,看着也不明,可这是自己生的,有什么办法?虽然她不想女儿和顾夷嘉那病秧子搅和在一起,可也阻止不了。
走出门,黄萍萍遇到附近的邻居。
她糊地略过,只顾明月先前说了一些话,让嘉嘉心里不高兴。
邻居们恍然,联合刚才的事,得出一个结论。
“她装不装,反正这病秧子不好,以后你给我离她远点!”于晓兰哼,虽然继子顾明城是很厉害,但他再厉害,自己和孩子也沾不上,有什么用?
“明月,你这死丫,哭什么?”于晓兰顿时气坏了,嚷嚷,“谁欺负你了?”
黄萍萍拧眉,顿时气得不行。
顾夷嘉喝了水,感觉浑绵绵的,仿佛力竭过后的症状,仍有些晕。
她又进屋里看顾夷嘉,见她仍是躺在床上,连起的力气都没有,心里酸涩,给她倒了杯温水,仔细地喂她,问:“嘉嘉,刚才发生什么事?顾明月和你说了什么?”
只要想到那些社员看自己的眼神,她就羞愤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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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们也是嘘唏不已。
刚到家,就听到女儿的屋里传来一阵呜呜的哭声,于晓兰心一紧,赶紧去女儿的房间,就见女儿趴在床上哭得伤心。
顾夷嘉并没有为顾明月遮掩什么,将她的来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