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很快说服了自己,解清泽是洛川国的殿下,是站在这国家云的人,自然和她不一样,应是她还对他不够了解。
第四日,她已逐渐能在夜里睡着了,只是白日里她下定决心,一定要躲开那些来找她的人。故今天她多了个心眼,悄无声息地从后门溜出去。 街上又说里至今还不知殿下回来的消息,听说送信的差使刚上,便被殿下拦下来了。 还有人在茶馆里窃窃私语解清泽现城门时带的姑娘和骆驼队,说那些骆驼如今吃着上好的草料,那姑娘却不声不响,也不知之于殿下到底是何种份。
随后她又赶紧问事可有什么办法能让她置办路引,事推说此事还需殿下定夺,便离开了。
第十一日,因为解清泽从未问起过她,也没差人来通知她搬去别的地方,驿馆里逐渐背着她言四起。还有些传言说常大人原本要为解清泽腾出居所,却被他驳回。这些天他吃住都在衙门里,也没有仆从。
第三日,她被一群捧着各种锦缎的人逮个正着,言说她现在这行并不合适,要给她新衣服。 她想要婉拒,被一行人连连恳求,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后来她好不容易去了大街上,街上的人又在茶馆里疯传殿下三日未出府衙,彻查边城近年公文不说,到现在都没有阖眼。
第九日,她煞有介事地拿起那些首饰拜了拜,恳求神明和所有知情人将这账算在解清泽的上。接着溜出门去典当了一支银钗,换了正好一两银子。又在街上买了三百文钱的两套衣服和鞋,顺带听见人们议论,原来那天解清泽乘撵出行,是去了城外的校场阅兵。
第七日,她坐在驿馆门前的台阶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摊开手,掌心里仍然是两粒沉甸甸的金豆子,除此之外,她好像一无所有。
第五日,前几天那位事又来回话说殿下下令将骆驼送回沙漠,他此次来是将骆驼上带着的一并物事呈给她。 而今日她缩在房间里,迷上了洛川国编撰的识字书,并没有出门。
老在沙堆地里打,哪里像是个不喜素净的人了。
今日溜出去后,街上又有新消息,说昨日街上官兵的行径让殿下大发雷霆,直接开着府衙大门打了一二十人的板子,其中还包括嘉毅关几位有有脸的大人和将领。 今日殿下着令退还所有征收上来的物件,禁止众人再其他多余的事。
下午她穿着灰扑扑的布衣服出门,心里踏实了许多,到街上又去四打听路引的事,却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第八日,事送来好的衣衫,还送了不少脂粉首饰给她,许是最近在驿馆里养得好,她本来如稻草般的发渐渐有了光泽,肤也光了许多。
第六日,她偷溜成习惯,盘算着要么把一颗金豆子换成银子,再买两件衣替换。路遇好长一队官兵开,一架由四匹高大拉着的车从主干上呼啸而过,纱帘扬起,她在被官兵阻挡的人群里匆匆瞥到解清泽绝尘而去。
第二日,驿馆的人老早将她堵在门口,说关内正是重阳日刚过,可需要在她房间里摆上南边运来的鲜枝花卉。她连忙说不要,但驿馆几人出为难的神色,说即便她不要,这些贵重稀罕的物件也不好理,说不定还会被事责骂。于是她着点点,让他们摆在她的房间里。
只是这些衣服挑来挑去,也挑不到一件布的,她又想问那个叫芳子的姑娘借一件,对方却满脸惊慌地婉拒。
他换了一件更致的素色锦袍,上了冠,只是衣领上仍围着那圈洁白的翎羽。
第十日,那事突然来访,这次没带东西,却是旁敲侧击地问解清泽这几日可曾找她,她和解清泽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她对此早有准备,于是耐心地和他解释,她不过是殿下心善,从沙漠里捡回来的孤女。
说来让人哂笑,鬼魂婆婆和她言明份时,她除了惊讶,也没什么实在感受。现如今,打从那日进了城关开始,一切好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