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话地放下手，解释：“我平常也没在开车，当初就是临时跟朋友约好要考的。”

        她将手机留在房内，背着斜挎包就出了房门。

        绿兰刚刚才一肚子火骂完伊耀昌，此刻与伊柳的通话又立即换上另一副面孔。毕竟黎景在前不久的谈话中，对她已经没了最初小辈对待长辈的尊敬。

        喝醉酒的男人话更少，动作也墨迹，就是目光一直盯着她开车的模样，让伊柳有些不理解，“看我什么？”

        伊柳当下是怎么回话的来着。

        “去年跟朋友一起考的。”伊柳的思绪依旧参杂刚睡醒的懵，下意识用手心了下眼。

        “再绕一圈吧。”沉默的男人忽然，“现在回家妳妈得骂死我。”

着他的意思来，没再继续话题。

        她一边吃着雪糕，一边望着车外。

        ──“哎，这有什么难的，我当初就这样那样，毫不费力就拿到驾照了。”说话时还附带着虚夸搞笑的动作。

        女孩睡眼惺忪地接起来电：“喂？”

        她没把握黎景会不会答应去接人。

        ……

        伊柳一走进客厅，绿兰就迎了上来。

        等待伊耀昌走出二叔家的途中，她将车停靠好位置，接着熄火。

        通话另一的人终于出声，语气着难以掩饰的局促，“妳叔叔刚打电话过来说妳爸喝酒了，骑不了车。”

        心放松的状态下，她很快便陷入沉睡。

        “现在别抽。”伊柳转动着方向盘，再过一个拐角就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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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对面开口的时间。

        “怎么都没跟妈妈提过这事？”

        真神奇，明明是前不久刚经历过的趣事，伊柳现在想起，就好像过了半辈子那么久。

        冰都快吃完了，伊耀昌才慢吞吞地走到车门边。

        “这呢。”绿兰抬手将手里的钥匙给她，“什么时候考到的驾照？”

        “妳什么时候学的抽烟？”他垂眸看见了塑料袋内的烟盒，全新的，显然是刚买来的。

        黎景本来不困的，单纯是见伊柳睡着了，就想着陪她睡会。没成想到最后，他睡得反而比对方还熟。

        她高兴地在一旁给他鼓掌，说他既然这么厉害，以后就都由他来当司机。

        不知她不在的日子里，大家都玩了些什么新的游戏，又一起探索了哪些新鲜事物。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

        里有一罐冰凉的可乐，还有她顺带给伊耀昌买的一盒烟。

        “给你买的。”恰巧遇上红灯，她将塑料袋递过去。

        “？”伊柳看了眼旁正熟睡着的黎景，“一定要让黎景去吗？我去接爸爸就行了啊。”

        伊柳开着家里的轿车上路。

        对方这才缓缓将后半段的话说完：“家里只有轿车，妳看能不能让黎景开车去接。”

        大家那时候都在笑。

        伊柳将副驾的车窗按下：“老爸，快上车吧。”

        随后拿过副驾上的塑料袋，里有她刚买来的雪糕，还有一包烟和一瓶气泡饮料。

        “妈妈，车钥匙在哪里？”女孩的嗓音还略微沙哑着，脑袋有些迷糊。

        在伊柳被通话铃声吵醒的时候，他仍然于睡梦当中。

        午后的太阳还大，她从自己的包里翻找出墨镜上，光线才终于不再刺眼。

        当时一群人里除了齐栩之外都没有汽车驾照。

        窝在他旁很舒适，手脚也逐渐和。

        “别眼睛。”女人微拧起眉。

        她尽量避免让自己去猜测这些，因为一想到便有些郁闷。

        伊柳下意识将面容靠在黎景上蹭，把他当作洗脸巾，以此让自己清醒些。

        “嗯？”伊柳没太听懂绿兰话里的意思，“要我去接爸爸吗？”

        有一种被隔离在愉快氛围之外的难受感。

        他们五个人一块背题苦练车技的时候，齐栩就在一旁说着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