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粮空出一只手抱住秋隆的脑袋,给他捂着耳朵:“谢谢你秋秋,小粮很感动。”
长廊的灯是那样冰冷。他微弱的意识辨认出来:这似乎是去往重刑犯区域的路。
“知我为什么总是来缠着你吗。”良斐探进车窗,贴近端详他濒临昏迷的表情。在外人看来,似乎只是一场缠绵的车窗告别。“因为你很健康,很好,就算窒息,也能很快恢复过来。”她轻轻叹息,“我边现在的那个小杜,也就是你上司的儿子,一个小美人灯,我可不敢对他玩这些。”
良政颈侧青凸:“你放手。”
房间外的良斐也不适应地眯起了眼。耳鸣,目眩,晕。这就是物种之间的绝对压制。这种生理上的痛苦和心理上的恐惧,任何阿尔法人都无法抵抗。
话音未落,他旁边的铁门内传来肉强猛撞击的巨大嗵响。秋隆立即合地呱啊惨叫一声。
良政已经没有拒绝的力气。他的视力和思考还没能完全恢复。他只能感到良斐将他从车上拖了下来,她的手臂环住他的口,然后又把他一路拖回了监狱。
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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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缓缓松开虎口。良政剧烈地息,咳嗽,双手连忙护住自己的咙。他感到自己的骨刚才几乎要被压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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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见到你。”他大步走过她边,用力拉开车门,“下去,不然我直接发动了。”
“气味。”她捻起他的发尾,“英格玛人不会忘记被她标记的阿尔法人的气味。”
磨尖的指甲掐准了他的大动脉。良政后脑紧紧贴在靠背上,扬起下颌,企图找到息的空间。但他只能在模糊的视线里,看见后视镜中的自己,脸色逐渐泛起缺氧的赭红。
他们穿过了不知多少铁门。电闸发的刺耳声音,让他激灵了一下。他挣开她的怀抱,踉跄着向前走去。他的脚步被一面玻璃阻挡。
她相信弟弟只会比她更痛苦。因为他和里面关押的那个英格玛女曾经有过短暂的关系。换言之,他被标记过。
良斐只是微笑,手掌虽然松开了衣领,却又在转瞬间扼紧了他的咙。
他们站在一个玻璃房间的外面。纯白的四,房间的正中,锁着一个被神病人的束带裹紧的人。
良政双手抵在玻璃上,声音沙哑:“什么……”
良斐在他后说:“这是单向玻璃。她看不见你。但是她肯定知是你来了。”
良斐靠坐在他的黑色悍引擎盖上,一边看指甲,一边淡淡应:“为什么老是姐姐走?”
良政循声看去,表情不自觉地变得厌恶:“你怎么还没走。”
秋隆咬紧牙:“罢了,事已至此……小粮,你放心,我一定照你爸说的,好好保护……”
英格玛人白氏在锁链之下轻悠悠地晃动。她虽然看不见单向玻璃外的访客,但她的双眼,正锐地深入良政惶惑的瞳孔。
“亲爱的,你想我了吗。”
也许这个玻璃房间里也有通风装置。正如良斐所说,这个被锁住的人很快抬起了。
“事情办好了吗?”
她回看着已经坐在驾驶座上的他,一笑,顺从地让开。但她又转而走向车窗,向内伸手,拽住了他的夹克衣领。
“我很明白你不想见我。”她站在窗边,离他远了些,双手无辜地合十,指尖抵在鲜红的嘴上,“可是有个人你一定想见的。我现在就带你去,好吗,plea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