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修受惊地一下子蹿远,在窗边高叫:什么小粮,小粮什么,和她有什么关系!
良政闻言怔了一下。他持剑的手缓缓放下:“没人能留住她,不会的。”
良政:呃。他皱眉,一手护住一边。
燕修痛定思痛,转过去把住索子结实的臂膊,一字一句:我要回西北。
。
传来一丝猝痛。晨起练之时穿得单薄,后院又无人,他便拉开衣襟看了一眼。
这真是大有裨益的肺腑之言啊。脯早已无法掌握的索子深以为然地大点。
良政额:“喊什么。你要是这么关心她,大不了就去问问她到底喜欢什么样式的公子。”说着折又要去舞剑。
良政听了,沉片刻。良贞大概能猜到,他应该在心里把每一个能想到的姑爷都狠批了一顿。良政扬颌,冷淡地应:“好,都是不错的人才。”
燕修缓过来,溜溜达达地又走到索子边。他叹:索子,我一直拿你当我的亲弟弟,若不嫌弃,有些话我要嘱咐你。
良贞神色也复杂起来:老货这是在干什么。他刚刚准备退避,但良政耳力总是不恰当地灵。良政速速把衣襟一合,正色:有什么事,说。
索子:……没什么的,属下只是随口问问,殿下勿惊。
锻炼的时候,别练了。燕修更叹,练大了,背就会很痛。
索子跟过去:将军请说。
良贞支吾着:爹,说正经的,其实我……我,本不想小粮匆匆嫁给她不中意的人。
索子半信半疑点点。他顿了一下,接着探问:是不是还因为小粮……
良贞犯嘀咕:说话突然这么臭干什么。虽然向来老父亲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他赔笑:“我物色什么,要物色,也是陛下和父亲来掌盘。现在一是二殿下有意,再又是韦家兄弟诚心,往后还有一长串瓜络子似的世家公子,更不必论市井之中,多的是人仰慕小郡主风姿。”
良贞跺脚:“爹,当真就这样甩手不吗!您真愿意看到小粮被留在谁的院墙里一辈子?”
索子乖顺点点。
那照你说,她嫁给怎么样的人物才好。良政持剑,凝视剑反的青光,危险地微眯眼,“擎天白玉,架海紫金梁,青年俊才京里一撮一簸箕,你去给她慢慢物色吧。”
--
……这个,边防要务,最是要紧,我想父皇和那位天母会理解的。燕修目光飘远,再说,似乎狼羌的王子都大摇大摆进京了,你说西北那里现今该乱成什么样。这次回程,我也要把那狼羌王子一请回去。(燕偈:谢谢你,我的亲哥)
良贞从里换班回家,绕到后院准备和父亲说些什么。他小步走去,一抬就看到父亲神色复杂地扒开前襟研究着自己的肌。
良政冷笑:那正好,这么爱打,比武招亲得了。
索子一惊,忙:将军为何,过一阵子就是册后大典,殿下理应随驾的。
良贞轻叹:“爹......”
良贞小心翼翼地回到原,但也只是远远站着。他:爹,小粮的婚事您怎么也不参详参详,我可听说现在外面沸反盈天的,多少王孙公子为了她打得不可开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