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偈凝眉:“店家,请与本公子行个方便……小,小……。”
小粮谦虚地点点:“多谢。”她又扬首对燕偈说,“公子有所不知,这几位是在店中打工的伙计,虽然事上还不透熟,但胜在待客热情诚恳,公子何不听听他们介绍小店品货物呢。”
蝉郎观察着,也低声:“有没有钱看不出来,只像是不大聪明。而且面生,保不齐是外来的?官话说得还好啊。”
“可是,小店目前货源充足,不需进货。”柜上一个人搭腔。众男纷纷避开,抬望过去。
不是。不是。燕偈额上难得冒冷汗。这都什么素质啊!小粮!你也就忍心看着!
檀郎冷艳笑:“好说。但给我们两个钱,便保你命。”
与此同时,完之后仿佛把脑中淤也掉了而变得聪慧许多的檀郎偷摸着和蝉郎商量。他跟蝉郎咬耳朵说:“要说什么卖货,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卖出一千五百钱去?哥哥看此人算不算有钱?”
小粮微笑首肯:这种贼问题,你都问到贼上了,那当然可以。
他清一清咙,恬然:“众位莫急,待本公子回府,这酬金之事,愿与众位详细倾谈。”
甚至还有一个衣不蔽只披着一块锦布的。
檀郎轻声与小粮耳语:“请问不义之财也可以偿还债务吗。这次小姐可要说话算数。”
檀郎快冻坏了,哪有心思听他掰扯这些。檀郎叱一声:“放屁!回家拿钱这个借口我们方才已经使过了!哥哥们,上去扒了他腰带儿,再瞧瞧靴底有没有掖着钱,咱们上!”
“我不买衣服。”燕偈稳住了气场,摆出悠然自若的神态,“我是来与众位谈生意的。烦请店家避让。”
毕竟是共事的队友,平日也培养出了一些默契。几人得到默许,立即目凶光地步步向燕偈近。
四下心虚的啧啧赞叹声响起:“哇,原来是小小小姐,真是个好名字啊小小小姐。”
而燕偈见这一群虎狼之士只是叽叽咕咕地聚在一起说小话,时不时眼睛还瞟一下他,心里愈发不安。难不成他们连条件也不想听?他们当真被小粮收服得如此忠心?——小粮,什么时候花心思收服一下本王桀骜难驯的冰冷的心。
哪个皇子出门带现金啊。会显得很没有面子的。燕偈茫然,一瞬又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条件,原来给钱就能听命于本王啊!不早说。
燕偈缺失了太多关键信息,又断片了一下。他艰难地拼凑出自己理解的一段故事:一定是小粮以某种邪恶手段把韦氏资产全数纳入中,然后又以某种阴险手段迫伏虎死士为己所用,最后又以某种色情手段引诱本王入此魔窟(秋隆:你自己要进去的)。小粮行啊小粮!这才是本王命中注定必然要得到的女人!
燕偈一手悄悄扶剑:“……众壮士,有话好说。”这么多壮实的男人,实在是打不过。刚才应该死拽着秋隆进来给本王当人肉沙包。
小粮放下撑脸的手,看他们薅的薅,扽腰带的扽腰带,也是颇为讶异。韦勘从楼上捧了更多蜀锦下来,目光只看着那华贵的绣纹,一时
蝉郎一愣,接着哼笑:“行啊,你小子……”他完全忘了这样的场面就是因为檀郎在人家店里随便而引起的。
“按说京中没有比韦家更有钱的了。我等先前不反,只是畏惧着韦家在朝中有势,又家产丰厚,要是得罪了他,想碾死我们也容易。既然此人不是京中人士,我看他周打扮,也还像样,不如……”檀郎眼中光一闪。
小粮托着脸笑看他:“公子你好,公子聪慧,如何知我就叫小小。”